保镖不敢再想,安静地当一桩雕塑。
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,沉闷的声响让两人的心都拎了起来,良久才得到一句“开车吧”。
司机如临大赦,稳定情绪,平稳启动车辆,保镖也松了口气,令人窒息的氛围终于消散,只希望下次再碰上时小姐,对方不要再让先生生气。
甄世明一下车就直奔时零旁边,他绕着时零转了好几圈,上下不停打量,见对方没受伤,这才松了口气,眉宇间的焦灼慢慢散开。
之前得到消息,说是时零晚上碰见了不轨之徒,把他吓得魂飞魄散,抄着车钥匙就冲出了家门,路上打给她的电话还打不通,当时他人都快绝望了,幸好警察告诉他,对方没事,已经有人送回家,他才缓过来。
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”两人刚坐到沙发上,甄世明就沉着一张脸问。
他少有这样严肃的神情,时零稀罕了一会,才地将情况托盘而出。
在听到那三个人可能是被人指使的时候,甄世明的表情犹如正待喷发的火山,充满着难以抑制的怒火,眼中冷意与愤怒交织,连手都微微颤抖。
“他、们、怎、么、敢!”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一样,甄世明狠狠拍向桌子。
桌子上的水杯都被震得轻颤,时零仍是一副平静如水的模样,她斜了眼他拍桌子的手,“拍坏了桌子,陪我一个。”
一句话让甄世明上也不是下也不是,苦笑着收回手,“你还真是心大,还有空想桌子。”
“不是心大。”时零气定神闲,她拿起茶壶不急不缓地为对方倒了杯水,一举一动美得像幅画,“而是我已经预见到他的未来,为一个鸡鸣狗盗之辈生气不值当。”
“你已经有想法了?”甄世明眼前一亮,急忙问道,“是谁?”他绝对会教他好好做人!
其实很好排除,跟时零有明显利益冲突的两个人,夏芝是从底层爬上来,这种犯法的手段,以她那谨慎的性格是考虑都不会考虑的,而时清蕊一向不会脏了自己的手,所以一定是她身边的人。
想到那个站在时清蕊身边,对原身抱有深入骨髓的恶意的男人,时零眯起眼睛。
“邢信瑞?”甄世明皱眉,对时零说出的名字毫无印象,“他为什么这样做……算了,原因不重要,重要的是他已经做了这件事。”
他的结局已经注定。
“我记得邢家是在这次大会的参观名单上。”时零对大会的各项信息记得非常清楚,包括所有参加人员的名单,她立马就邢信瑞和名单上的邢家联系上。
既然如此不如玩个大的,也不枉对方一片苦心要她身败名裂,时零心中有了决断,“暂时先别动他,我自有安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