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文翰哥,我……”时清蕊露出感动的表情,随后又不自觉地看了时零一眼,嘴角抿出一丝苦涩,“可我……”
时清蕊今天穿着米白色的长裙,眼中水雾弥漫,似哭非哭的模样,引人怜惜。
“文曜,这是怎么回事?”未婚妻受了委屈,郗文翰说话也生硬不少,直接质问,“你们之前没有处理好吗!”
明明早就说好今天上门拜访,为什么时零会出现在这里,还和以前差别那么大。
难道是时家心疼刚找回来的女儿,想要换婚约人选?
当他郗文翰是死的?任人摆布。
郗文翰满眼冷意,为刚才竟然有一丝心生摇曳的自己生气。
为这样的女人动摇,太可耻了!
“我怎么知道,我也是刚刚才发现她过来了。”时文曜也是一肚子火,谁知道时零今天会突然上门,他们都没预料到这个情况。
果然是个心机深沉的人,专门挑这个时间。
清蕊之前还处处为她着想,结果就养出个白眼狼,还想抢人未婚夫。
时母眼瞧着情况不对,急忙下楼来到时零身边,想要拉她的手,离开这里,却被时零下意识轻轻躲过。
时母伸出去的手立刻僵住,满眼的不可置信。
被客厅动静吸引出来的时父正巧看到这一幕,眉头立刻皱了起来,带着怒火的声音响起。
“你对你妈这是是什么态度!不知道长幼尊卑几个字怎么写!”
“抱歉,我不太习惯和不熟悉的人接触。”时零的话语带上几分歉意,颇为真诚。
而面前的时母似乎整个人都茫然了,眼神不知落在何处,大脑的运转好像都停滞。
她恍惚听见女儿说自己是不熟悉的人,是哪里弄错了吧。
她是她的亲生母亲啊。
“你——”时父刚准备呵斥时零,忽然发现情况不对,眉头皱得更深,“不对,你现在怎么会在这。”
一旁的时文曜满脸讥讽:“打扮成这样,在今天跑回来,谁知道她抱着什么心思。”
时父脸一抽,恨铁不成钢地剜了时文曜一眼,蠢货说的什么话,郗文翰还站在面前,说到底对方还没和清蕊结婚,不算自家人,他儿子倒好,一句话把时家的面子放到人家脚底下踩。
姐妹相争一夫传出去,整个时家面子里子全都没了。
果然郗文翰顺势开口:“伯父,不管您和伯母心中怎么想,我心中的的未婚妻只有清蕊一个。”
时父深吸一口气,脸上火辣辣的,听懂了这话的潜台词。
想到时家以后还要仰仗郗家,他将火气咬着牙压了下去,强扯出一个笑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