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忽然有人插嘴:“我听说许国的师天王临幸宫女时,都要剥光了送进去, 原来如此。天王做事果然高妙。”
“太子是安全的,以后咱们大伙要么清心寡欲,要么得学师天王这么做, 千万别被刺客暗算了。”
“幸好我老婆管得严, 从来不敢拈花惹草。”
军师葛方气急败坏:“你们神女派号称不勾结官府!号称只杀负心汉!文元帅何曾糟践过女人?与你们何愁何恨。你们不去杀蒋氏,却来杀她, 真是又当又立!”
美女呆了一瞬间,疼的要命又不敢哭嚎,抽泣道:“掌门做事自然有她的道理!呜呜,先杀文蜀,后杀蒋氏,两不耽误!谁说你们两伙强盗打架,我们非得入伙?蒋氏强抢民女,文蜀一样抢夺民女。”
老邬懒得辩解这些事,大王最大的弊端就是抢的人太少,别的山寨只管抓来百姓,驱使几年后给男女配对,一旦成了家有了孩子,就宁可赴死也不会背叛,小孩长大之后更是忠心不二:“姑娘,我看你不懂武功,你们掌门让你来杀人,这是飞蛾扑火。我家大王与你们神女派何愁何恨,要舍生忘死的来杀她?”
他和和气气的问完,美女刺客却不回答。
只好又废了一点肉上雕花的功夫,得知她的上线是城门口卖果子的中年寡妇。
有心算无心并不难,轻而易举抓了这个看起来很老实的寡妇。
寡妇倒是爽快:“你们要问文蜀何罪之有?掌门对我说过此事,十几年前,掌门看上她天资聪颖,邀请她加入神女门,允诺只让她当小厮打手,不用卖身。文蜀桀骜不驯,大肆辱骂我家掌门!说她宁可去当个快乐的强盗,也不愿意跟我们掌门走。掌门当时看她年幼,还被世俗愚见所束缚,不懂人事,暂且宽恕一回。一个多月前,我们神女派刺杀葛天王,她明知是神女派办事,还要来搅局,大大的得罪了我们!第三件么,她收留叛徒无忧国金花璐,以神女派的武功心法,招摇过市!我们神女派的门人,岂能为尔等所用!她现在若是后悔,悔之晚矣。”
老邬嘲笑道:“好鹰爪孙(朝廷走狗)。老花花多安逸,几个渣渣耍,油从箱柜。”
懂行的人都吃惊的瞧着他,想不到他能用江湖唇典,在短短一句话里,骂出这样况绝古今、都不敢深琢磨的脏话!
翻译都没法翻译!什么老猪狗、老虔婆,和这句话一比,都变得含蓄风雅了!
寡妇神色骤变,手上一晃,擎出一双峨眉刺就要动手。
一瞬间几十张弓瞄准了她。
古大窜出来挡在老邬前面:“邬师父,教我骂人!”
寡妇大怒:“蒋氏许给我们的东西贵不可言,你们懂什么!她许诺贱籍可以自行赎身,女子可以自立女户。单凭这两件事,就胜过所谓的明君!”
“傻娘们,她骗你的。”葛权嗤笑道:“为非作歹的仕宦人家抢夺美人时,还管你有没有户籍,是男是女?”
“就是,几座州城都搜刮民脂民膏,一粒米都没给百姓留下。”
“镇南侯强抢小官的妻女也不是一次两次了,他死了,还有下一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