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古大,去准备。”文蜀装作惊讶又钦佩的样子,亲手扶他出屋。
天师不用人扶,只当她是礼貌,可能是受了阿媛的影响,变得有礼貌了。
文蜀对他本没什么礼貌,只是想到或许请他说话就要供养,其实他不用说话,我也够晃点人。
威风凛凛的将士们都化作道观中的善信,低声祝告,小公子们本想上前,被人肩膀一顶差点飞出去。众人低声祝告:“天师保佑我立大功,立大功。”
“天师保佑我们大胜。”
“天师保佑我女儿生儿子。”
“天师保佑我儿子能娶个好媳妇。”
“天师保佑我老婆生产顺利。”
“天师保佑天王身体康健,我家立下头功。”
温守备刚刚威风凛凛、气势磅礴的翻身下马,到近前深揖,不敢碰他的衣袖:“天师,卑职的女儿成婚五年,夫妻也恩爱,至今无有子嗣,您看是不是我杀戮过多之报应?要怎样做功德?”
庄阳子暗暗一笑:“上天有好生之德,视众生总是一般无二。你正该以杀止杀。”
温守备和黑葚若有所悟。
秋季的水果本就丰盛,全都找过来用井水洗的干干净净,精美的白陶大碗盛好了,一排排摆在二堂内拼接的长桌上。
庄阳子看了一遍,只喝了一盏清水:“好好的果子,沾染了蒋家的俗气,唉。”
温有容一个劲儿给文蜀使眼色,终于发现文蜀没有这个官员全都有的技能,看不懂眼色,只好自己说:“天师,天王他老人家有什么吩咐吗?”
庄阳子道:“他请贫道占卜吉凶,卦象是大吉之象。”
伺候天师再不肯多说一个字,不多时纵身而起,伴随着一阵突如其来的迷雾,消失在人前。
古大蹿到院落中,只觉得四顾苍茫,看不见人影。
老邬手里拿着湿手巾,猛地在迷雾中捞了几下,这棉布的手巾上沾了一层淡淡如灰尘的东西。
众将正忙着传递天师喝过水的杯子,也拿来喝水,试图沾染一点仙气。
文蜀拧着眉头欲言又止,大踏步出了二堂,直奔厢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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