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蜀早已不见踪影。
哀牢关的城池虽然巨大,能容纳大万之众,分为内城外城,高的佛塔、高楼,低矮的民宅民房不计其数,但要找人不难。直冲那戒备森严、灯火通明、喧嚣……哦不用了,城墙上的将军高声喝令:“去!禀报元帅,城下靖难军欢呼雀跃。”
文蜀直接跟过去。
蒋义立正在被几个门人清客吹捧,听的奏报,大发雷霆:“没头没脑的!告诉我干什么!派探子探听清楚再来!”
文蜀使了个珍珠倒卷帘,从房檐上往下看。她怎么喜欢暗杀人,那样不出名,月旦评上的排名不会提升。但对这个长得漂亮的恶棍,实在是懒得多说一句,劈手一颗铅弹子。
这铅弹子沉重扎实,甩出去又快又猛,威力超过石弹子。
‘卟哧’一下,红光崩现,鲜血直流。
蒋义立整个脑壳被掀翻在地。
旁边的侍卫上前半步,似乎要拦,似乎也能拦住,却没拔刀阻拦。
“不许嚷,谁敢嚷和他一样下场!”文蜀从房顶上翻下来,她依旧懒得戴面罩,大大方方的露着脸:“好汉,你有什么话说?”
那侍卫迟疑了片刻,道:“冯主簿的女儿玉凤,和我两情相悦,只因为不愿意委身于蒋…贼,也被他送出城去了。”
文蜀哈哈大笑:“他怎么敢得罪贴身侍卫。真是匪夷所思。”
侍卫只是苦笑:“蒋贼容不得别人违抗,非要肝脑涂地才算尽忠。罪人申若虚,拜见文蜀元帅。玉凤和我妹妹都在城外,还活着吧?”
活着就行,要是没缺胳膊断腿更好,别的都无所谓的。
旁边几个呆若木鸡的清客一下子就活过来了:“原来是文太子妃!”
“小人盼望天兵驾到,如久旱盼甘霖。”
“日日遥望王师,夜夜佛前祷告!”
“呜呜呜呜呜真是三生有幸啊。”
文蜀忽然有了点小幽默:“你们几个不要放屁。往蒋义立的头上身上,拉屎撒尿,给他洗洗脑子,尽你们所能。申若虚,我看你倒是个知道善恶的,去联络几个人,准备起义。”她自己提笔,在旁边墙上写‘靖难军元帅、大魏太子妃、卧虎文蜀到此杀贼’。
众人往蒋义立的脑子里、脸上撒尿时很好笑。
可能是他太恶心,可能是白天喝酒喝太多,现在这一幕异常可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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