渔夫甩起竹竿的力气巨大,几下之后,竹竿前劈开,而地砖突然塌陷,露出一个八次深、竖起短刀的陷人坑。包括窗口前的地,也有小小的陷阱坑。
文蜀在薅树上的柿子吃,这里虽然放着点心糕干,却不敢吃。回头一看:“呵呵。风郎,你多多小心吧,东西在哪儿,你说出来。”
葛谨风指着博古架上一尊青铜鼎:“那口周鼎,据说是姜太公鼎,弄出来。”
这口鼎落入葛家祖上手中,祖先就在大鼎内外刻有金刚揭谛神功的功法。“娘子,这功夫很难练,两代人中能有一个练得有金光的,就是祖宗保佑。我爹是有史以来,练功练的最好的,他几次起事,全靠这神功护体。”
文蜀往屋里一瞥,见张家兄弟扯了别处的帷帐正在撕开,准备现场编织渔网,抛网扣住,再吊起来运走:“把房盖挑了。愣什么,他们这陷阱是防贼的,可就算明火执仗的强盗,也没有挑房梁的,上。把那些古玩奇珍,书籍手册,都弄出来。要是找到逆贼盟书就更好了。”
侍卫们听惯了指挥,一听太子妃这么说,不敢怠慢,纷纷上房去从掀瓦开始。
还有人去柴房抱来锤子斧头,只在片刻之间,就把房梁框架清理出来。再从房顶上探身下去套东西容易的多。
葛谨风和她坐在石桌旁边,吃柿子和石榴。
他按捺不住好奇,轻轻抚摸她露在外的健壮手臂,这老虎的雕青不知何故微微臌胀,虎头看起来也有些狰狞,低声问:“你今日用的也是担山赶日,那批逆龙鳞究竟是什么?”
“用担山赶日的同时使暗器就叫批逆龙鳞?”
“真的?”
“假的。这是我压箱底的绝技,秘不示人。在批逆龙鳞前,没有人能活下来。”文蜀得意的抖了两下腿:“葛云崖还不配用这招。”
葛谨风暗自量,心说这其中真假虚实很难分辨,可能是假的,也有可能是还有大招,江湖中人惯于留一手以备不时之需。要是再追问,恐怕惹得她生气,要是不问,自己又实在好奇。这招式的名字听起来厉害,能在三绝技中做大轴,也一定有不凡之处。
文蜀往他身上一靠,哼着小曲看侍卫和黑衣骑士一起装箱,抢到镇国大将军府里,得到一个温顺可爱绝对不会因为贪欢好色而触碰自己秘密的丈夫,还是一个有钱有权、能借势一用的好家伙,这可真是快活。晃了晃轻松舒服的脑袋,拍着大腿:“为人生在~三光下,生死二字~谁怕谁,豁出这把~身灵骨,看看长河~几等黑~”
葛谨风沉良久,那边拿衣箱装了四箱东西:“去南柯府,找商奇总。我要拜他为相。南柯府肃清贪官污吏和冗官,全是新任命的精干忠臣,上下气象一新,才过去一个月,好官员还没变坏。而且驻军两万,又是九府之腹地。商奇总素有识人之明,若能得屠毅相助,可谓如虎添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