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蜀:“她叫阿媛。”
庄阳子都看呆了,看她只穿单色的衣裤,头发简简单单扎了个包包头,却仪态自若,一进门照耀的满室生辉,良久才问:“这孩子学过易么?梅花易数呢?学过巧连神数吗?平日里读什么书。”
文蜀:“我教她孙子…兵法?”我教过吗?
葛谨风道:“我教她《六韬三略》和《将苑》。她小时候学过易,弟子不甚了悟,不敢教。”
庄阳子断言道:“阿媛将来贵不可言。只是眼下就有一劫。就在三日之内。”
三日之内你们就改到京城了。
酒席都准备好了,干鲜果品、糕干点心凑了几大盘,酱肉熏肉肉酱、油饼撒子排叉,一尾鲜鱼,总归堆满了一桌。又拿来一坛五年陈的好黄酒,满满的斟了一碗。
文蜀和葛谨风一左一右搀他坐了主位,她在左侧坐了,微微叹了口气:“我是个粗人,这些年来精打细算,侥幸有了些家产。不瞒神仙,以前不敢说大富大贵,直到抢了徐国舅的宝库,才算有些家底。我到这个岁数,只有这么一个闺女,为了她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。”
庄阳子感动的点头:“真是慈母心肠。昔日有一位陶朱公,三致千金三散千金,终成正果,做了天上神仙。”
文蜀也擦擦眼角:“神仙容禀,可惜我人到中年,横遭不幸。房子,被烧了。千倾良田,被恶人掠去。骡马成群,奴仆成百,绫罗成山,金银成箱,都被人夺了去。到如今,只落得个两手空空。”
葛谨风悲伤的在旁边斟酒,心说你才二十我才十八,你装什么人到中年。
天师见多识广,不动声色的点点头,看她继续表演。
文蜀一咬牙,额头上青筋直冒,腮帮子鼓起来,脸上青一阵红一阵,就赌他不是从卧虎山下来的,不知道我当时带走多少钱,试着问:“我带在身边的,只有将近一千两黄金。早听说天师慈悲为怀,最爱普度苍生,济世救人。弟子厚颜,一千两黄金微薄,本不该在您面前提起,唉,说出来都觉得十分羞臊。弟子这一点薄财,但求神仙驾前一炷香,保佑我们一家三口。您权当做好事,可怜弟子才和夫婿女儿团圆,”
李媛袖着手垂眸不语:非要拿我当借口么?你看把我卖了值不值一千两黄金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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