葛谨风往她身后躲:“把水果拿远点!”他眼瞧着码头这里的水有多脏,上游有人撒尿,下游有人洗水果,可要了命了,不如不洗。
文蜀不知道他又在矫情什么,只是很好笑:“哈哈哈哈。”
饭后葛谨风想要谈一谈天师的价码,她一摆手:“别说这些。”拉过来,附耳低声:“附近十几条船的距离,说话时互相听的清清楚楚。”
小太子顿时明白,不能在这里谈钱。“我只是跟你说说京城趣闻。”
两人造就躺在一张床上,文蜀左手搂着杀青剑,右手搂着他:“你说吧,我对太子很感兴趣,尤其是他有多倒霉。”
葛谨风气的想笑:“皇后的美艳惊人,就不想知道知道?她若不是十分姿色,太子也不会倒霉。”
说到艳丽这里,他其实很想知道像她这种武功高强的女人,肚子是不是也和天王一样,虽然胖鼓鼓的但坚硬若皮球,胸口是坚硬如铁还是……想摸摸,也合乎礼法。
隔着一条船有人搭话:“我想知道。兄弟,听说她前夫有些精神失常,这事儿你清楚吗?真的假的,是不是怕被杀装疯卖傻?这娘们心挺狠啊,天王也是真不怕事。诶兄弟你说一个疯子要是暴起伤人,这谁扛得住啊,我们老家有个疯子那真是打遍街骂遍巷。”
殷小六非常热爱这种八卦,一跃跳过一丈距离,跳到旁边的自家船头上,蹲在甲板上问:“这么厉害,怎么没被人打死?哥哥讲讲嘛。”
两伙人就热火朝天的聊起自己这些年见过的疯子,以及某某人被带了绿帽嘻嘻嘻。
葛谨风低声说:“东宫每年有十万贯。”
见文蜀喉头咯了一声,眼中冒出一种要劫富济贫的光。赶紧说:“太子怕皇后等人夺取自己的位置,每年省吃俭用,拿出九万贯来贿赂天师。”
他听不见周围的声音,文蜀却听见周围船上武功稍好些的保镖、耳力出众的船老大发出种种叹息声,啧啧声。
葛谨风:“这还不算完,他还得拿出五千贯来为天王作三节两寿。又要拿出几千贯来贿赂天王周围的宠臣,喜爱的婢女。以及文人清贵。”
文蜀伸手捏了捏,听的目瞪口呆:“真他娘的离谱。”
葛谨风眼含热泪的点点头。
文蜀盯着他瞧,心说难怪你吃山寨上这些粗茶,吃不着精米白面,穿布衣,睡旧寝具也没什么挑剔的:“干天师这行当,也太赚了!不是打劫,胜似打劫。”
葛谨风面无表情,心里骂骂咧咧的转头对着墙板,直接开始装睡。你他娘的对我就没有半点怜爱之情吗!就算是场面话,你也应该说两句吧!就知道钱!就知道钱!貔貅大王。
他气了一会,文蜀也不哄他,他自己悻悻的转过来问:“天师真是鹤发童颜,这做不了假,拔下来的头发也是白的,天王赐宴,三伏天吃热汤面,吃完了泡温泉,用的也不是易容术。人的头发又染不白,江湖上有什么特殊技艺,能做这事儿吗?”
文蜀沉吟了好一会:“听说肾虚的人头发会白。或许是用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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