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蜀摸摸他的额头,不觉得阿青有什么毛病,但这小子一定在暗示什么……他娘的我怎么知道他在暗示什么,几年没见早就没有默契了:“起来吧,你在你岳父面前说这些,倒耽误你的婚姻大事。往事不可追。风郎有不如你的地方,也有比你强的时候。”
祖青那话一出,连看热闹的史天王都觉得有点臊的慌,现在的年轻人也太不要脸了,两个大男人,像个娘们似的,叽叽歪歪,争风吃醋。这妖女有什么好处?朕的驸马都尉当街摸她大腿,这手感有多好?想到这里,实在是听不下去了:“阿青,你要带我来看热闹,看够了,你们年轻夫妻连襟兄弟自去玩耍,老子去找几个表子快活。”
擦身而过时,他瞥了一眼这年轻骄傲,喜欢卖弄的女寨主:“妮子,斩草除根。”
文蜀微微颔首:“兄弟,真是金玉良言,你要是年轻十几岁,我一定抢你。”
史天王本来心里烦闷,看街上杀了几个人,才稍微缓解了一些。一听这话,狂笑不止,笑到两条街外的人都探头往外看。
葛谨风在旁边闭着眼睛翻白眼:好好,你真有本事,你真有眼光,抢了太子还不够,还要抢天王,逐鹿九州也不是这么个章法。
文蜀一手一个相公,知道他俩一定各怀鬼胎,等一下把话说开了就好了。徐国舅府的管家一行人都料理妥当了,搜身都搜完了。她就近找了个勾栏院进去:“老鸨,来两个善弹琵琶吹笛子的姑娘。”
老鸨正愁客人被吓跑了,没有生意做,赶忙往里迎,睁眼胡扯:“有有有,我们这儿有清倌人专接女客。您要什么酒”
老邬一把勾住:“别打扰我们东家。来,人家仨人忙着呢。”
老鸨终究见多识广,忙道:“龙凤呈祥,三英混战,我们见过的。”
抱着乐器的姑娘端着茶进屋,被指定在旁边弹奏乐器,段玉娇握着刀坐在旁边,鹿宝刚刚没抢到表现的机会,现在踟蹰了一下,没敢跟进去,只在门口一蹲,不知道漂亮的大王会做什么。
祖青脱靴上床,跪坐再床上招手:“来呀兄弟,上来谈话。”
葛谨风脸色铁青,试图从文蜀手里溜出去,只觉得她那双粗壮的胳膊如铁铸的,如同镣铐。即便她说只是谈话,但不信。谁会相信在勾栏院里,在这污浊的脂粉气、各种露骨花纹的装饰点缀下,会有人单纯只是为了谈话呢?
“没空和你玩!”文蜀把他扯到床边,掷到床上去,这床又大又软,床单也是刚刚换洗过的。
葛谨风没被摔疼,歪坐在床上,如坐针毡,下意识的抓着自己的衣领,近乎窒息,微微发抖,甚至不敢去看她的脸。难以想象她会是怎样的表情,要做怎样的事。她和这祖青之间如此亲昵缠绵,想必有一段难以忘怀的日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