葛谨风有点享受她的抚摸,她的手很热,手心上的老茧有点刮头发,但并不难受,却依然为自己被她固定住挣扎不出而愤怒:“这话你也敢公开说吗?”
“为什么不敢呢。那些王侯的种瞧不上我,就算有朝一日,我做了女皇帝,他们跪在下面三拜九叩,依然不服。可你仔细想想,王侯将相的种,就真是他自己的?他们婢妾成群,顾不得和老婆睡,自然有人替他效力,比不得贫贱夫妻,互相看守。都是些死鸭子,肉烂嘴不烂。”
葛谨风对此心领神会,不禁低笑:“好词儿。诗经一样雅致戏谑。”
文蜀问:“风雅颂中,我这算什么?”
“是风,魏风。肃肃兔罝,施于中逵。赳赳武夫,公侯好逑。”
文蜀:“前两句是什么意思?”
“捕猎老虎的网,安放在九达之道。”
文蜀捏捏他的脸,肌肤滑溜溜。这小子说出这首诗来,看起来是心里还不平。挺有心气。
葛谨风最烦别人捏他的脸:“放开我。”
猫儿在旁边守夜,睡在外屋的竹塌上,忍不住搭茬:“大王,我好困了,你们小点声嘛。”
二人各藏秘密不肯示人,都拿猫儿和大热天当借口,互道晚安,滚在大床两端。
准备再这里盘恒两天再上路。次日一早,掌门夫人来做个热情的主人:“老头子去附近几座县城抓赌禁赌去了。道难,我陪你玩玩。”
文蜀健谈又出手阔绰,先给鹿宝五两银子置办家当,和其他同样健谈的门人交了不少朋友,并毫不吝啬的挽起裤腿露出大腿让他/她们见识见识怎么在三刀六洞之后还能用轻功——当然是因为没在肉里刺穿。
正在品鉴理气补肾的桑葚酒、开胃健脾的山楂酒、补中益气的葡萄酒,就着胡椒牛肉、孜然羊肉、蒜蓉扇贝粉等药膳,吃的乐不思蜀时,来了个小孩:“文大王!”
文蜀:“嗯?什么事。”
“阿鱼姑姑让我给你送信。我找了好~~~大一圈。”
这里也没有什么卑不动尊的规矩,鹿掌门也来送这个倒霉弟子。阿鱼姑娘穿了一身丧服,和穿着丧服的老妇人站在一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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