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淼察觉到不对劲,回头看雨下的大不大,却见县尹已经溜到门口,十多个衙役呆愣愣的站在旁边,用眼神往门外看。“县尹呢?”
葛谨风迟疑的时间不会比雨滴溅起的水珠又落在水泊中更久:“阿淼,拔刀,抓县尹。”
侍卫们有点没反应过来,先听命把刀□□,训练有素的四个人围住公子,其他人在外圈提防。
衙役们本来等着一声号令,一起动手,没想到对面那白白嫩嫩的小公子先下手为强了。
阿胡把刚封好的银水罐装在桶里,往井中一抛。
阿淼直奔县尹而去。
有一个衙役猛地拔刀冲着白衣公子扑过来,玉童惊慌失措的挡在公子生前。侍卫比他还快,手起刀落,就把衙役杀在地上。
有一个反应慢半拍的大内侍卫,被衙役一棍子砸在脑袋上,死在当场。
同时的,那轮棍子砸死人的衙役被另一个侍卫当场砍死。宫中禁卫一部分长得英俊出身优越,另一部分则英俊又身手矫健。
县尹还在门口感慨:“真乃天幸也,好一场大雨,把血水都冲干净了。”
阿淼一路砍杀了挡路的衙役,对面拿的虽然是朱漆大棍,又红又硬,架不住他的刀快身法更快,随便怎样用长棍招呼,侧步抢上前去,或劈或撩,或戳或砍,一步杀一个。
吧唧吧唧的踩着水,两刀砍倒了正要关门上锁的衙役,抢到门外,一把打落县尹的官帽,揪着发髻拖进门来,单手举起这一百多斤的老头往地下用力一摔,转身落了门闩,看侍卫兄弟们追砍着逃跑的衙役,如撒狗撵飞禽:“公子!咱们的马被偷了!”
葛谨风大怒:“我早告诉你别卖弄身份!朝廷上下,没有一个人把我的话当回事。”
阿淼啪啪啪抽自己大嘴巴子,抽了几个还不解气,大步踩着尸体走过去,跺县尹的屁股:“我哪知道这县尹胆大包天,一时心急,想早点打水回京。竟敢……勾结匪徒,围攻天使。”
葛谨风本来只是急,见他锁门就觉得不对,听他最后这两个词,心凉了半截。冰凉凉的衣服就贴在身上:“外面有多少人?”
巡视左右,看现在死了一个侍卫,阿圭留在城里没出来,现在只有阿淼将军和五个侍卫,其中还有人腿上被砸了一下,玉童琴童力气虽然不小,却不会厮杀。马匹又被偷走了,万万没想到,自己没死在京城,却要死在这里。
县尹被摔晕了又被踩醒,抽抽的活像个两条马陆拧巴在一起,哀哀哭道:“天要亡我。”
阿淼翻翻捡捡,揪了个被砍倒装死的衙役,一巴掌拍在伤口上,把人打醒了,厉声逼问:“你们是差役吗!”
衙役拧眉瞪眼:“嗷!到阴间再问爷爷姓名。”
阿淼看旁边还有个活的,先把他戳死了,再问下一个。
一连问了三个都是如此直拨楞登,龇牙咧嘴宁死不说,正要攮死第四个。
葛谨风冷然道:“他们是假差役!穿的衣服崭新,面貌陌生,身量比之前在城中见的更矮壮!还有一点,都不敢看我们。差役见了贵人,难道不应该打量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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