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以为沈镜想通了,想要将苏攸棠找回来。
可是待他回来时,竟然还是独自一人。不仅如此,饶是他惯于隐藏情绪,可那次从京城回去后,便是花猫都能瞧出他心情不好。
他们一行人前些日子便到了京城,阿福见沈镜总是将自己关在房中,还以为他真的放下了,没想到竟然穿着夜行衣回来。
除了去看苏攸棠,阿福实在想不出其他的由头。
便是来京城前便收到段珩的邀约,最终也是段珩带着好酒亲自找上门来。
翌日苏攸棠早早便起来了,已经是三月中了,天气已经不是很冷。
而且她再不出新的立体拼图,怕是孙勖就要赖在她家中了。
这几日,孙勖可以说是每日去文宝阁前都要到苏攸棠的院子来晃悠一圈。
当然除了蹭饭以外,便是来催苏攸棠进度。
苏攸棠一度受不了这样粘糕似的孙勖,到孙勖夫人面前明里暗里的想让孙夫人能管一管这事。
然而孙夫人早已被孙勖收买了,每次文宝阁出新的时候,定然会给她留一份。
孙夫人曾经也因孙勖与苏攸棠走得太近而忧恼,只是后来知晓了易先生与赵公子之后,便觉得自家夫君实在是与那两人没法比。
就算是情人眼里出西施,孙夫人也不得不承认,除非苏攸棠是眼瞎了,不然他们绝无可能。
后来与苏攸棠来往多了,才知晓自己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。
所以对苏攸棠时不时的‘告状’觉得颇为有趣。
话说回来,苏攸棠刚坐到饭桌前,孙勖便急匆匆了进来了,身后还跟着小跑的小蝶。
苏攸棠:“孙叔什么事这般着急?”
孙勖擦了擦额头的汗,原本想要说出口的话,忽然就卡住了。
苏攸棠微微挑眉,疑惑的看向他。
孙勖深吸一口气,一副壮士扼腕的神情:“阿棠,沈公子已经到了京城。”
苏攸棠闻言一怔,只是淡淡地‘哦’了一声。
小蝶跟在孙勖后面,闻言顿时翻了一个白眼。
昨日何姑娘来说这事,她家苏姑娘就烦闷了一天,好不容易今早起来的时候淡然了许多,孙东家又来提一嘴,一个一个真是不想她家姑娘过安生日子。
孙勖见状还追着问:“阿棠你怎么就‘哦’一声?你都不惊讶吗?”
苏攸棠淡笑:“惊讶什么?以沈公子的才华,三个月前就该料到他会来京城。
更何况,我与沈家义无瓜葛,与沈公子更是毫无关系。”
孙勖闻言愣了一下,随后道:“那就好、那就好,从昨日傍晚知道这事后我就没睡好。”
小蝶不解:“东家与那沈公子有过节?不然为何沈公子来了京城,东家便寝食难安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