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镜一边想着罗太妃的事情一边到了阿福的房外,敲了几遍也没听到回应。
沈镜微蹙着眉头,阿福大清早去了哪里?
另一边林氏从灶房出来,瞧见他站在院子里,连忙走上前:“阿镜你怎么出来了?不是说要好好休息的吗?”
沈镜:“阿福大清早的去了哪里?”
林氏神情一顿,立刻偏开头装作不在意的样子,“娘让他去办些事情了。”
沈镜盯着林氏:“什么事需要刚过了夜禁就出门去?”
“一、一些食肆的里事情,阿镜就别管了。”林氏神色越发地慌张。
沈镜本就不是迟钝的人,“是不是阿棠根本不在陈家?”
林氏立刻惊声道:“没有的是,阿棠不会陈家还能去哪?”
“既然娘不说,那我亲自去一趟陈家,若是她在,我便将她接回来。若是不在……”若是不在,他又该到何处去寻她呢?
沈镜说完便要匆匆向外走去,只是还没走出一丈的路,便单膝跪了下来。林氏以为他是一天没吃东西,而实际上他已经有三四天没好好吃过东西了。
另一边已经在去京城路上的苏攸棠,神色哀戚地看着窗外,她身边还跟着一个小丫头,看起来约莫十二三岁的模样。
一脸担忧的看着苏攸棠,几次想要开口的样子,却最终什么话都没说。
到了午后,车马停下休息,小姑娘悄悄跑到孙勖身旁:“孙老爷,苏姑娘一路上都没怎么吃东西,这样下去还没到京城就先病下了。”
孙勖也正发愁呢,那天苏攸棠告诉他自己已经不是沈夫人,着实吓了他一跳。
他对沈镜没什么印象,可本地乡绅们提起沈镜却都是赞不绝口的。
在他眼里苏攸棠也是个奇女子,这样的一对佳人怎么就突然和离了?
虽是想不通,但他也不能放任苏攸棠这般不爱惜自己。
尽管苏攸棠唤他一声孙叔,可在他眼中跟个女儿也无甚差别,更何况她于他更是恩人。
孙勖叹了口气,叫上小丫头去寻苏攸棠。
“阿棠,我听小蝶说你都没怎么吃东西,这样下去,你身子怎么受得了?”
苏攸棠神色恍惚了一下才听明白孙勖的话,勉强笑着:“孙叔不用担心,我只是没什么胃口。”
孙勖:“阿棠呐,虽然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,但我知道,若是连自己都不爱护自己的话,又能希冀谁来爱自己呢?”
苏攸棠闻言微愣,随后真心笑着点头。
“孙叔说的对,我不应该沉浸在已经尘埃落定的事里。
毕竟生活还在继续。”
孙叔憨憨笑着:“阿棠能明白就好。
哦对了,阿棠托我送出去的信都已经送了出去。
若是不放心,在京城玩上一段日子,不再难过的时候咱们再回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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