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是心情愉悦,声音都轻快了许多:“姑娘既是愿意,那一千二百两也不是难事。只要这玲珑球卖出去,姑娘届时又何须担忧这一千两?
只是姑娘既是同意了,这五百两可否缓些日子给到姑娘。
当然孙某一定会打上欠条。”
苏攸棠轻笑:“既然这般,这五百两算是我先给出的一部分,剩下的七百两,缓些日子再给到孙东家不是更好?”
孙勖转念一想,确是这个理。
于是唤了一名伙计拿来笔墨纸砚来,当即写下契书,一式三份。
苏攸棠与孙勖一人一份,一份与官府备案。
孙东家虽是报恩却也不是傻子,与苏攸棠合伙的铺子是仅京城文宝阁一家。
凡事京城文宝阁所赚利钱,苏攸棠可得五成。
所以这俞州的文宝阁自然是与苏攸棠毫无关系。
当然若是苏攸棠所做的物件是在俞州文宝阁卖出,依然可以拿到三成利钱。
这一条条、一例例都写的清楚明白。
回家的路上,虽是欠下了七百两银子,苏攸棠依然是高兴的。
等日后沈镜进京之后,她与林氏自然也会搬去京城。
现下她已经在京城有了自己的产业,这叫她如何能不高行呢?
七百两而已,总是能赚到手的。
苏攸棠正满心高兴着,忽然听见茶棚里的几个男子一脸唏嘘的说着一件事儿。
苏攸棠原以为是自己听错了,驻足听了一会,顿时脸色都变得铁青。
原是准备回家,忽地换了一条路,向文家走去。
巧得是苏攸棠刚到文家门外,便见文静神色匆忙的朝马车走去。
苏攸棠上前唤住她,问道:“静儿这般匆忙是去何处?”
文静转身见是苏攸棠,连忙拉上她一块上了马车:“阿棠来得正好,这事我路上与你详说,咱们先上马车。”
马车内苏攸棠听着文静气呼呼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通,果然与她在茶棚听到是同一件事,只是文静知道的更全些。
两人又说了几句后,马车便到了知府府上。
文静下了马车,这才有些慌张,抓着苏攸棠的手问道:“阿柔这会儿会不会寻死腻活啊?
我们该怎么劝她才好?要不……”
文静还在絮絮叨叨,苏攸棠安抚道:“阿柔不是一般女子,况且做错事的又不是阿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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