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是担心苏攸棠会胡思乱想, 沈寿特意为沈镜解释道:“这王夫人只知夏先生那年回来前收了两个弟子,却不知夏先生早已与大哥通过书信,这拜师一事是早已定下的。”
苏攸棠确实感慨, 比起这作案动机,她眼下更关心是否拿到了证据?
沈寿:“自然是拿到了,这贾氏倒是有些头脑,虽说与那富商勾搭到一起, 到底还是存了几分心眼。
贾氏原是只打算做出吃坏肚子, 这样闹上几天, 定然能搅黄伯母的生意。
届时再由那富商出面, 买下鱼饭的食谱, 这事便算成了。
偏偏那富商喝了酒, 嘴上就没了把门, 被那王夫人的贴身丫鬟听了去。
于是王夫人便主动找到了贾氏, 威逼利诱了几句, 这贾氏与富商便同意了王夫人的法子,买了真的药。
贾氏不是个蠢的,她让富商去买药, 她来吃。就算真的查出什么,她也是受害人,断然不会定罪到她头上。”
沈寿现下已经将她知道的都说了出来, 抿了口茶才问道:“大哥、夫人,你们要如何做?若是将证据呈现公堂, 牵扯出县令夫人,难保这王县令在牢中动手脚。”
沈镜沉吟片刻:“先将娘与阿福救出来,至于其他的,自会有机会收拾他们。”
翌日沈镜在苏攸棠的搀扶下击鼓鸣冤, 王县令瞧见沈镜时神情一顿,随即看了一旁师爷一眼,师爷颇为心虚的低下了头。
外面站了不少围观的百姓,沈镜滴了诉状将事情一一陈述。
沈镜:“学生所说都是事实,大人尽可传证人、搜证物。”
外面百姓吵吵嚷嚷地,县令被闹得头疼,拍了一下惊堂木:“肃静!”随即又叫几个捕快去传人。
要说这衙门之内也不会所有捕快都没有良心鱼肉百姓,听说黄捕快那几人因沈家的案子吃了不小的亏,都暗地里高兴着。
恰好是黄捕快他们告假,轮值的几个官差遇到这事跑腿都勤快些。
被传唤的证人,是青禾镇的一位药堂大夫,昨日就就被震沅镖局的人请到了俞州城的客栈内。
所以来的也快,贾氏与那富商胡贵早已跪在公堂之下。
大夫刚跪下,王县令便问道:“你可是青禾镇的药堂大夫?”
大夫四十上下,只是普通百姓,瞧见县官老爷整个人都哆嗦着:“草民确是青禾镇的广济药堂大夫。”
王县令:“那可认得你身旁这人?你可要看仔细了再说话。”
那大夫闻言又是一抖,苏攸棠在一旁看着焦急,恨不得替他答话。
大夫抬眼看了看身旁之人,随后道:“回大人,草民不认得。
但草民见过这人,他曾到草民药堂买过药。因买的药量大、种类多,所以草民记得很清楚。
祛热的、驱寒的、风寒药甚至是伤药,草民的药堂不大,这一天卖出这么多药属实少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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