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听说沈公子家里出了大事……”
不待小丫鬟说完,苏攸棠便抓着她肩膀打断她的话:“沈家出了什么事?”
小丫鬟被她突然大声的话吓了一跳:“听供茶的姐妹说,沈公子的娘亲被县令抓了。”
“什么?”苏攸棠闻言瞪圆了眼睛。
立即放开她便转去寻沈镜,却又想起沈镜的伤,连忙道:“你去帮我夫君寻个大夫,我去见夏先生,切莫同我夫君说起家中事。”
娘怎么可能会被抓?一定是有什么误会,她去问问夏先生。
沈镜现下又是刀伤又是中毒的,听到林氏出事,不得半夜就要回去?只能先瞒着他了。
然而从夏先生口中证实之后,她自己第一个坐不住了,连忙问道:“现在可以回城吗?”
夏先生见状安抚道:“没有特殊情况自然是不行的。”
随即夏先生又问起了沈镜,苏攸棠只简单的说了一下两人遇险的事。
没敢往深了的说,怕夏先生担忧。
饶是如此,夏先生也身形一晃,好在被留下陪着夏先生的文嘉誉一把扶住了先生,才免于摔一跤。
“夏先生莫过担忧,夫君并无大碍。”说这话的时候,苏攸棠心中也在发憷,沈镜的刀伤可以慢慢养,可中毒却拖不得,随时都会有毒发的可能。
苏攸棠一时也顾不上夏先生,只想回去找沈镜商量怎么办?
莫说等到天亮再走,就是多等一刻钟,她都等不了。
道了一声告辞后,苏攸棠便离开了聆风堂,只是还没走远便被文嘉誉小跑着追上。
“呼,嫂、嫂子,我已经让人去套马车了,咱们这就回去。”文嘉誉气喘吁吁的说。
苏攸棠眼睛一亮:“可以回去?”
两人边走边说:“刚嫂子说师兄受了伤,咱们可以以看病的原由回城。”
这看病、生子或是有特殊要务在身的,可在夜禁间通行。
夏先生被一个又一个噩耗惊吓到,一时没想起来。这不,刚想起来,便让文嘉誉去准备让沈镜夫妇回城的事宜。
待苏攸棠与文嘉誉一同到了百花居时,沈镜已经让那个小丫鬟将两人的箱笼拎了出来。
小丫鬟到底没能瞒住沈镜。
沈镜见他们一同前来,直接道:“阿棠,咱们回去。”
苏攸棠:“嗯。”
沈镜随即又对文嘉誉说道:“嘉誉,先生听闻这些事恐会受惊,累了身子,劳烦你多照看一二。”
文嘉誉:“师兄你说的这是什么话?就是先生让我同你们一起回去的,那王县令就是个贪钱的小人。
师兄你这般正直的性子,对上他,不免要吃些苦头。先生便是知道这点,才让我一同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