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之那天的大半的莲子都落入何柔手里,剩下的也文静也只拿了可怜的一成左右。
苏攸棠瞧着文静一张可怜兮兮的小脸,原是想多分些给她。
偏偏何柔在一旁说:“阿棠莫要被她这么一张小脸给骗了。
咱们就是把这些全分了,她也能把这湖底的莲藕给挖出来。”
文静许是气短,嘟囔着解释:“我没有,顶多就挖一些藕带回去。”
苏攸棠顿时也不敢提她辩解一二了。
自那晚之后,苏攸棠又见过夏莹一次。夏莹好似变了些,看她的眼神也不像之前那样带刺了。
似乎如何柔所说的那般,放弃了沈镜?
不过不管她放没放弃,都与她干系不大。
这几日苏攸棠被文静拉着满山庄的跑,就是被何柔拉着学木雕。
教何柔木雕这事,自然瞒不过文静,好在文静一点也没放在心上,倒是兴致勃勃地学了两下,在给自己受伤划了一道小口之后便放弃了。
反观何柔倒是真的用心在学,除了一开始凋谢简单的线条,现下已经能雕出几朵花来了。
虽是相处了这些天,苏攸棠倒还真不知道这何柔是什么人,只是见文静这闹腾的性子,在何柔冷脸的时候也会安静下来,比她哥文嘉誉的话都管用。
尤其是知道文静在来山庄前躲着何柔,便是因为她将何柔的番椒骗了去。
沈镜说过,那番椒只有达官贵人才有,想必何柔的家世很不一般。
倒也不是何柔有意瞒着,而是苏攸棠也没有想起来问。
比起何柔的家世,苏攸棠更好奇,文静是怎么能从何柔手里骗到一株番椒的。
用何柔的话来说,说是骗,都是高估了文静,分明是文静撒泼打滚赖去的。
这山庄里日子过了飞快,一晃眼都过去了七八日。
苏攸棠这日又是被沈镜还晚的回到百花居,见他在看书,也没上前打搅,自顾自地拿了寝衣便要出去。
却不想路过饭桌时被沈镜一把拉住:“用过夕食了?”
“嗯,在阿柔哪里与文静一起用的。”
沈镜放下手中的书:“你们倒是玩的来。
坐下,再陪我用些。”
“你是小孩子吗?吃饭还用人陪?用不用我喂啊?”苏攸棠一脸没好气得说。
虽然离了家,可沈镜以这里人多眼杂的借口,偏是要同她住在一间。
说什么,怕被人看出来,传出闲话去。这又不是在家里,和林氏、阿福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。
他沈镜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情,就是有人拿到架在他脖子上,恐怕也套不出一个字。
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