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僵持的对峙着,苏攸棠觉得被沈镜看的头皮发麻,这会听到了敲门声,于苏攸棠而言不亚于是救星。
只是来人不是送热水的下人就更好了。
苏攸棠伸手推了推他,“你赶紧起来,你想被人看着吗?”
沈镜这次没有像往常一样对她动手动脚的,可是个人都能瞧出沈镜只是脸上平静而已。
下人们手脚麻利的将东西放置好,便退了出去,还贴心的将门关上。
隔绝了外头的阳光,这屋子里又有几分凉意,更何况苏攸棠身上还穿着湿衣裳,便没忍住打了一个喷嚏。
“要不你先洗洗,换身干净的衣裳?”或许苏攸棠自己都没察觉自己话中的小心翼翼。
沈镜:“不必了,你先洗。”说着还将她的箱笼递给了她。
苏攸棠拿着箱笼有些不知所措,沈镜:“还有什么事?”
“你先出去一会?我很快就好,之后随便你问什么!”苏攸棠站得笔直,就差举手发誓了。
沈镜看了她一眼,说一句不必了。
苏攸棠还想反驳,怎么就不必了呢?就算你说过喜欢我,但我也没接受你的心意啊。
只是还没等她将这些絮絮叨叨的话说出来,沈镜便走到一旁放开帷幔,顿时便瞧不见那边的木桶。
饶是如此,苏攸棠还是战战兢兢的,生怕沈镜疯子人设占了君子人设的上风,所以她拿出生平最快的速度沐浴完。
沈镜对此只是冷笑了一声,便让人进来换了水。
待两人心平气和地坐下来时,已经是一炷香之后的事情了。
苏攸棠瞧了沈镜一眼,最终决定先发制人道:“我也没骗你,那次落水时我便知道是有人退推了我,至于是谁,你一定猜的到。
这人总不能摔在同一个坑里,所以那之后我便偷偷学了凫水。今天若不是你突然出现吓着我,我也不会掉湖里。”
“就这些?”沈镜乜了她一眼,百年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。
苏攸棠不解:“不然还有什么?”
“学凫水?说的轻巧,咱们二月成的亲,你便一直与我同住,你哪来的机会学凫水?
而且刚成婚那会,你可是连浅水滩都怕,又是如何学的凫水?”沈镜不疾不徐的质问道。
苏攸棠万万没想到,原主不会游泳就算了,居然还怕水。
不过想想差点被水淹死,怕水也能理解。可这成亲的时间可真是不好,大冬天的怎么学游泳?冬泳吗?
讲道理讲逻辑她是说不多沈镜了,只能撒泼打诨蒙混过关。
于是苏攸棠把手中茶盏往桌子上一甩,发出一阵刺耳的声响: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你是说我在骗你吗?
若是你差点死在水中,我想再冷的水你也一定会咬牙学下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