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对?若苏攸棠要送的是一块砚台,那刚才的烟火又是怎么回事?
自从上次之后,夏莹便打听了苏攸棠的身份,自是知道她侯府千金的身份。
只是这消息知道还不如不知道,赌气的她依旧唤苏攸棠的养父之姓。
许是喝了酒,夏莹这会不甚清醒地一副质问地口气直指苏攸棠:“沈夫人,听说你送爹爹的也是一方砚台,怎么突然换成了烟火?可是那砚台拿不出手啊?”
苏攸棠一怔,先前还算热闹的场面这会因夏莹这一句话,纷纷静了下来。
沈镜紧蹙着眉头,似是没想到夏莹会这般没有分寸。
夏先生这会脸色也十分不好看:“胡闹,喝多了就回去歇息。你瞧瞧你说的这是什么话?
这是在说不送礼,就不能给你爹庆生辰了吗?既是如此,以后生辰不过也罢。”
夏莹被夏先生这般训斥了一顿,立即酒醒了大半,脸色都白了:“爹爹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“那你是什么意思?我看你是存心捣乱。”
这个局面委实难看了些,苏攸棠自是一旁看着也无妨。
可毕竟是夏先生的生辰,闹成这样,夏先生心中定然也不好受。
不如卖个好给他,指不定日后有求助他的地方。
她可是隐隐记得,沈镜的先生可是一方大儒。
夏先生现下虽还不是一方大儒,可也是颇具名气。
听文静说,这山庄便是仰慕夏先生的人借与他的。说是借,其实跟送他也没甚区别了。
于是众人也不知苏攸棠是从哪里变出了一个盒子,听她说道:“阿棠确是准备了一方砚台,万万没想到与夫君所送之礼重了,便央求夫君将那助兴的烟火当做是阿棠所送之礼。
既然夏姑娘想见见,阿棠倒是无妨,只是让众位见笑了。”
说完便将盒子交予了沈镜,由沈镜递到夏先生手中。
夏莹此时便站在夏先生身边,原本听了苏攸棠那一番话,真是又气又怒,这瞧见夏先生打开盒子,露出那一方砚台时,顿时愣住了。
坐在夏先生身边的两位先生也看了过去,随即面带笑意地看着苏攸棠点了点头。
苏攸棠瞧着一头雾水,沈镜有些莫名。
难道这砚台是什么稀奇的宝贝不成?
可也没有什么宝贝才十五两银子吧?
苏攸棠只当他们许是看错了,也许夏先生看在这微妙的氛围上,不会揭穿她。
只是苏攸棠看向夏先生时,竟瞧着他红了眼眶。
这着实让苏攸棠吃惊,连文静都过来悄悄问她:“阿棠,你那块砚台倒是什么名堂啊?夏先生好像不对劲的样子。”
夏先生确实不对劲,估摸着若不是在场的人多,夏先生这会都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