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是如此,那不如我去同娘说清楚,阿棠将那一百三十两银子还来,咱们一别两宽罢了。”
然而沈镜面上这般云淡风轻,可这心里,只有他自己知道掀起了多大的浪。
若苏攸棠真的说一声‘好’,便是大白天他也定要把她办了。
苏攸棠自是不知他的心思,把他的话当了真。
只是以往是她以林氏来要挟沈镜,怎么就变成沈镜以林氏来要挟她了?
别的不说,她还真吃这一套,尤其早上林氏还给她塞银子,让她添置新衣。
“就…咱们有事好商量,就不要闹到娘面前了。还有,夫君咱能别动不动就提着一百三十两的事?”
沈镜轻嗤一声:“有人连夫君都不唤了,我还不能提一句一百三十两?
不过话说回来,还是提银子好用,这不又唤我夫君了?”
苏攸棠:我刚又叫他夫君了?啧,习惯真可怕。刚才在赌气还能注意一下,这就一会就给忘了。
这架没法吵了,气势都没了。
沈镜瞧着她脸色变来变去,一会疑惑、恼怒一会又是懊悔的,一双眼睛也滴溜溜的,气起来的时候双颊也圆乎乎的,怎么瞧怎么可爱。
刚若是给她梳个双平髻,顶着两个小发揪定然更是可爱。
“阿棠若心中依旧不平,过些日子我带你出去骑马如何?”
骑马?除了之前同沈镜一起坐马车去陈家,她还没摸过真的马呢。
说是不心动自然是假的,可沈镜真的有这么好心?
苏攸棠:“可外面这般热,去骑马岂不是被晒坏了。”
“过些日子是先生的生辰,每年先生都会带些弟子们前去一座山庄里避暑。
刚拜入先生门下那几年,我也一同去过,确是避暑的好地方。
后来我不再日日去先生那读书后,每年便只提前送去了贺礼,便没有再去过那座山庄了。
既然阿棠觉得为夫刚才的赔礼还不够,那便再加上这一项如何?”
她自然是愿意去的,可这是夏先生的生辰,她去合适吗?
将心中的疑虑同他说了一声,沈镜:“有什么不合适的?阿棠若是能去,先生高兴还来不及。
听说今年文嘉誉也会去,同去的还有他妹妹,你们倒是可以做个伴。”
既然沈镜已经说的这般明白,苏攸棠自然不再推拒。
晚间的时候,连林氏也瞧出她的心情颇好。
林氏:“阿棠怎这般高兴?可是有什么好事?”
苏攸棠也没瞒着,毕竟要出门好几日,想瞒也瞒不住,便同林氏说了。
林氏闻言倒是活络了一下小心思,可一想到他们是同夏先生和众多同窗们一同外出,那点小心思又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