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边扇子一边又想起她醉酒的那日晚上,脸上也带着不甚明显的笑意。
苏攸棠醒来的时候,胸口又沉又闷,伸手想给自己顺顺气,却摸到一截手臂,顿时吓得睁开了眼睛。
待瞧见是沈镜后,才长长舒了一口气。
“他怎么在床上?他不是去见夏先生去了吗?”苏攸棠小声嘟囔着,咬牙切齿的看着他。
她可是特地挑了今日他不在家的时候,才敢补觉的。
抬头看了一眼外面,奈何床帏遮挡的严实,也不知这会究竟是个什么时辰了。
轻轻地越过沈镜,偏是这个时候沈镜忽然一个翻身,差点没把她吓坏。
胆战心惊地下了床,看了一眼沈镜没有醒过来的意思,抱着外衫轻手轻脚的走到外间穿好衣衫才推门出去。
而床上的人却微扬着唇角。
院子里静悄悄地,家中似乎没有其他人。
瞧着日头,林氏与阿福应是已经去做生意了。
这会天还早,睡了一觉苏攸棠觉得精神好多了,于是便去了杂物房,摸起被她搁置了许多的竹片。
这会倒是个出门的好机会,苏攸棠觉得自己应该抓住机会。
虽然她现在手中有不少银子了,但谁会嫌银子多呢?
况且她手中的银子一小部分是沈镜那赚来的,一大部分是林氏给的。
从沈镜那赚来的自然是每日铺床的五文钱,反正铺好的床她也是要睡一半的,她可不是伺候沈镜,况且沈镜的银子不赚白不赚。
可林氏给她的那部分,她决定存下来。虽说那一百三十两不知被原主放在哪里,可在沈镜眼中,那就是她弄丢的。
更何况沈镜为此还像别人借了一百五十两,这银子她也应该还上。
若是期限将到时,这部分银子还能有剩余,便留给沈镜作上京赶考的盘缠吧。
按照沈家现在每天卖出去的鱼的重量,苏攸棠一个月便能有三两银子左右。
待到明年她离开前,便能有、有……
苏攸棠仔细的算了一遍,才只有五十两?
这,有点少。
苏攸棠坐在杂物房里看着手中的竹片发呆,若是这样,看来得再想想办法。
可增加卖鱼的数量,那林氏会不会更辛苦啊?
即便现在请了吴婶来帮衬,可每天出摊也不轻松啊。
这事还是先放一放,重要的是先把自己的钱赚到手。
苏攸棠将竹片收到一个盒子中,便出门去了。
那天端午与沈镜一同逛街时,苏攸棠特意注意了沿街铺子,为的就是找那文宝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