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镜没听明白什么叫‘串成一条蛇’,不过并不妨碍他能理解这个小醉鬼的话。
“不会。”
苏攸棠不依不饶的追问道:“为什么呀?那我怎么这么热?”
喝了雄黄酒又睡了一会,自然会热。
沈镜扶着她的肩膀从一旁拿过平时放在手边看的书,给她扇了扇。
“因为你夫君是个书生而不是药童,还热吗?”
苏攸棠忽然坐正了身体,沈镜只感觉那股温热在逐渐消散。
沈镜见她盯着自己看,问道:“怎么了?”
苏攸棠忽然双手环上他肩上,贴在他怀中笑着说:“你真好,不仅给我扇扇扇子,长得也好看。”
说着又扬着脑袋看向他,忽然眉头一拧:“就是长得好像沈镜。”
沈镜:……
“你还知道你自己是谁吗?”
“我当然知道!我叫苏攸棠。”说完又贴着沈镜蹭蹭他侧脸:“你长得像沈镜,但不能像沈镜那么坏,沈镜只会欺负我,你会给我扇扇扇子,你好。”
沈镜本想伸手捏她的脸,让她知道点疼。可是刚触上那细腻的肌肤时,只轻轻地蹭了蹭。
“那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他?”
苏攸棠:“你好笨,这都不知道。沈镜怎么会给我扇扇扇子?他见我热,指不定扔个火炉给我抱着!”
沈镜闻言觉得好笑,自己原来在她心里是这样的?
沈镜:“可他是你的夫君,那你喜、喜欢他吗?”
“我、我……”
沈镜等了片刻也不见她说话,便侧首看了过去,结果这人又睡了。
他失笑的摇了摇头,将她放好,湿了帕子给她擦拭脸和手,神情中是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温柔。
瞧着安睡的苏攸棠,沈镜便想起了高子仰与他说的话。
为一人改变便是心悦对方吗?
高子仰因那位知心人这些年一直存有心结,以至于文章与诗词也陷入局限,却也能因她而奋力一搏。
沈镜觉得自己与高子仰的境况不同,他不是因为喜欢苏攸棠而变了自己。
他是发觉自己变了,所以应该是喜欢苏攸棠。
他从没对一个女子如此上心过,也从没一个女子能左右他的想法,苏攸棠是第一个。
这种不受控制的思绪,他本应不喜才是,可是这种莫名的心情总会让他放松下来。
他逐渐依赖这样的放松,也逐渐不愿苏攸棠看别的男子。
“嗯,沈、沈镜你这个坏蛋……”
苏攸棠的一声嘤咛打断了沈镜的沉思,瞧着她酣睡的模样竟也心情舒畅。
“苏攸棠你最好也喜欢我,不然我会对你更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