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远瞧去,那边站了几人似是正在说话,约莫过了一会儿,属于沈镜的那条赛道尽头竖起了一面小旗帜,代表着沈镜赢了。
顿时一片欢呼声,苏攸棠也是面上一喜,虽说想帮高子仰一把,可沈镜终归是她熟悉之人。
两相比较起来,沈镜赢了,她自是欢喜。
只是一息间又为高子仰感到遗憾。
赛道尽头原本失落的高子仰脸上却是带着笑的,那是沈镜自认识他以来第一次见他笑得如此畅快。
沈镜竟有些瞧不明白,他比任何人都知道高子仰刚才是竭尽全力想要赢的。
只是为何现下输了还能笑得出来?
沈镜:“师兄承让了。”
高子仰却是笑着向他醒了一礼,沈镜觉得自己竟看不明白这位师兄。
“今日多谢师弟。”
沈镜:“不着这谢从何来?”
“多谢师弟竭力比试,让师兄明白该如何做。
当我奋力去追上师弟龙舟之时,我便明白自己并没有放下。
虽是输了比试,可我也要做回不守信之人。”
未尽之言便是即使输了比试,也要去寻那‘知心人’。
说完便寻了一艘小船对沈镜扬声道:“请师弟代师兄向先生告罪,子仰将远游一些时日。也请师弟替师兄谢过弟妹,不管结果如何日后必也登门道谢。”
当苏攸棠与夏先生他们来时,便见沈镜一直看向高子仰离开的方向。
文嘉誉是个藏不住事的,立刻便询问了沈镜:“师兄,高师兄呢?不会输了比试就偷偷跑掉了吧?”
不等沈镜回答,夏先生抬手在他前额轻扣一下:“你呀,尽是胡说,你子仰师兄自然是解惑去了。”
解惑?文嘉誉不明白,他觉得高师兄一定是输了比试怕师弟们笑话他,所以才先溜了。
高师兄也真是的,输给沈师兄有什么可丢脸的?这些个师兄弟们,哪个没输给沈师兄过?
好在文嘉誉是个心宽的,想不明白也不去钻那牛角尖,招呼起师兄弟们比一场,倒是一呼百应。
沈镜与夏先生说了会话,便回到了苏攸棠的身边握住她的手。
苏攸棠正瞧着这些人争先恐后的抢船只,忽然被握住手着实吓了一跳。
“你做什么?”苏攸棠惊诧道。
沈镜:“咱们回家。”
直到被他拉到一艘小船上,苏攸棠才回过神来:“咱们不用与先生打声招呼吗?”
“我已经与先生说过了。”
自比试结束后,苏攸棠发觉他似乎情绪不好。
明明选船只之前还笑着同她说话来着,怎么又忽然不高兴了?他可是赢了比试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