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福没办法只能拎着鱼揣着银子回来。
沈镜看着空着那一列鱼的价钱,不知该些多少。
毕竟沈家平日里还真的不买鱼,他也不知这鱼到底是个什么价钱。
这鱼饭铺子刚起步,陈家还能送个三条五条来的,还能应付,日后摊铺做的大了,三条五条显然不够。
而且这鱼饭、鱼饭,卖的就是鱼,怎能不计算鱼的成本?
沈镜瞧了一眼坐在一旁的苏攸棠,虽说陈家做卖鱼,可苏攸棠在陈家是待字闺中的女子,定然也是接触不到这些。
苏攸棠低头看了眼自己,没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,便疑惑的问:“你瞧我做甚?”
沈镜未说话,只是将空着的账簿递到了她面前。
苏攸棠接过账簿,虽然沈镜写的时候,她就在看着了,可是这样正面的放到面前,不得不说沈镜的字真是漂亮。
苍劲有力,却又不是气势磅礴,字里行间能看出一丝内敛,犹如沈镜这个人一样。
不错,是手好字。
“阿棠可知道这里应是多少银子?”沈镜不知为何,明知苏攸棠许是不知,但仍旧想要问问她。
似乎是在给自己找个借口与她说话一般。
“这我哪能知道。”
沈镜心中了然,她果然也是不知的。
苏攸棠将账簿捧起来,细细的看:“嗯,虽我不善书法,但夫君这字定然不会卖了低的。
不过夫君现下应以科举为重,待来日夫君有了功名,便是千金一字也是卖得。万不能因眼前的小利,流出大量的墨宝。”
沈镜神情一顿,随后神色有些不太自然道:“我说的是鱼!”
苏攸棠:“啊?什么鱼?”
第42章 会不会殃及池鱼啊?
沈镜伸出食指指出空白的地方:“我是说这三条鱼的价钱, 阿棠想到哪了?”
“啊,说鱼啊。夫君为何不早说。”苏攸棠小声嘟囔着,害她想了半天这字该如何卖。
“这鱼的价钱可就有说头了, 这冬天与夏天不同,不同的鱼也是不同的价格。
咱们买的是普通草鱼,现下已经是初夏时节,一般在十文一斤左右, 若是冬天便是十八到二十文之间一斤。”苏攸棠边说边在堂屋徘徊走动着。
沈镜的目光也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, 午后的日光照了进来。原是闷热烦躁, 可不知为何他竟觉得格外的心静。
仿佛这一切本该如此一般。
可这宁静很快就被林氏的笑声打破了, “阿镜, 账目可理完了?”
阿福也跟在林氏身后, 手里还端着东西, 待他将东西放下后, 林氏又继续说道:“娘煮了些绿豆汤, 你们都喝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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