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镜终于见着他预计中她的神情,顿时有些愉悦。
“阿棠也莫要焦急,我记得那里面约有三十两银子——”
“三十两?”苏攸棠惊呼,三十两虽然不少,但好在也不是很多。
沈镜点点头:“没错,里面有三十两银子和一百两的银票。”
苏攸棠喃喃道:“一、一百两银票?所以一共是一百三十两?”
说到这,沈镜已经换了一副颇为严肃的神情:“没错,银子和银票加起来一共一百三十两。”
苏攸棠和林氏闲聊时,已经大概知道这个时代的物价水平。
俞州城不算大,但也绝对不小,以五口之家为例,只逢年过节吃的丰盛些,换季做两身衣裳,一年的花销在二十两左右。
现在告诉她,丢了一百三十两?
她看她也别走了,横竖都没有活路,早死早超生得了。
当然这样消极的念头,只是一闪而过,银子只是没找到而已又不是真的丢了。
另外,她觉得沈镜的话十分可疑。
“夫君,你是不是记错了?我记得那里面只有银子,没有银票的。”
那银子是被布装着还是盒子装的,她都不知道,不能全凭沈镜一张嘴说什么,她就信什么。
万一他只是猜她拿了银子后,并没有清点,诓她里面有这么多银子?
沈镜:“阿棠不信?那我们可以去娘面前说道,娘是最清楚里面有多少银子的。”
说着便作势起身,苏攸棠哪能让他去找林氏,单凭沈镜这张嘴,黑的都能给他说成白的。
到时候还不知给她按个什么罪名。
苏攸棠拉着沈镜的手臂:“夫君有话好好说,娘绣了一天的帕子,咱先不打扰她了。我信,我信还不成吗?”
沈镜却似受了委屈一般,满是隐忍的神色:“原来我在阿棠眼里便是这般小人吗?”
许是沈镜演技颇为精湛也或许是苏攸棠的心思都在那一笔银子上,压根没瞧见沈镜放在背后紧握的拳头。
他为了压制笑意,掌心已经被指尖压的刺痛,也只有这样他才能忍住不露出半丝笑意。
苏攸棠放开拉着他的双手,举在身前做认输状:“我没有,夫君在我心中堪比圣人!”
沈镜本就是演戏,这会自然顺坡往下走:“阿棠果然最是明白为夫的。”
苏攸棠欲哭无泪:不,我一点也不明白你。
沈镜又缓缓坐了回去:“既然阿棠不知那里面有多少银两,我倒是还有一个办法证明我所说的。”
“是什么?”难不成是沈家的账簿?苏攸棠顿时觉得又有了希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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