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等的人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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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不觉,已至中午。
陈愿索性留在了陈祁御这里用膳,陪他吃素食,莫惊春说要去寺中斋堂,萧云砚也扯了个借口跟着去了,院子里只剩兄妹二人。
陈愿有些好奇,便问道:“皇兄,莫公子是何来路?”
陈祁御也不瞒她,说:“他是萧梁帝麾下的死士,藏在暗处不为人知,来空隐寺是为了将一份秘密的东西交给你师父。”
陈愿皱眉:“什么东西?”
陈祁御:“天机不可泄露。”他小声说:“其实我也不知道,只有师父知道。”
陈愿刚想说我去问师父,又听陈祁御道:“阿愿,知道的少反而快乐些,尤其是皇室秘辛,你不知道才安全。”
陈愿放下碗筷:“所以皇兄才不告诉我你的秘密,对吗?”
陈祁御还是不敢看她干净认真的眼睛,侧过头说:“萧云砚并不简单,你多小心。”
他再次避而不谈,她只好欲言又止,换了个话题。
“皇兄,能借点钱吗?”
陈愿没有忘记秦楼里的安若,她是真心想在清明节那天替她赎身的,至少帮她逃离萧遇之那个混蛋。
陈祁御问:“借多少?”
陈愿有些不好意思,她取出系在颈间的铜钱吊坠,小声说:“借的有点多,可以算第二个愿望吗?”
这枚孤币铜钱上有皇兄许给她的三个承诺,第一个已经用了,她让陈祁御帮助她离开北陈王宫,第二个就是想要真金白银。
她深吸一口气:“五千两。”
陈愿扮舞姬时打听过秦楼的行情,一般花魁都要三千两,她觉得安若姑娘要值更多,甚至是无价的,但没办法,在这个时代,女子就如同货物一般。
陈愿讨厌这种制度,却又不得不按规矩办事。
陈祁御没问她要做什么,只说:“明日我拿给你。”
陈愿放下心来:“谢谢皇兄。”
“不必。”陈祁御勾勾唇角:“你哥哥我命苦,穷的只剩下钱了。”
陈愿不想说话。
她兢兢业业在绥王府当影卫,几个月下来也只攒了五十两,就这样物价还疯涨。
她抱起从皇兄这儿坑蒙拐骗得来的新剑和笔洗,一时有着劫富济贫的成就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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