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女尴尬的轻笑两声。
她拍了拍油纸包走上前,递到少年面前:“我开玩笑的。”
“尝尝,趁热最好吃。”
陈愿还想多活几年,也不打算过早的跟反派撕破脸。
书中有描写过他后期大权在握展开的报复,简直可以用杀疯了来形容,凡是幼年时期给过这落魄皇子苦头的,最后都不得善终。
就连他同父异母的妹妹萧元贞,都被他狠心送去塞外和亲,嫁给草原上的部落首领,一女侍多|夫。
只因为萧元贞曾经想要杀他,说了那句玩笑话:射畜生有什么意思?他就很好,像极了白鹤。
萧云砚睚眦必报,若是待他好,也未必会有好下场。
萧绥就是例子。
陈愿曾翻遍全书正文,逐字细品,也只在姜昭那里看到萧云砚的一点人性和欲|望。
对待那纯白如纸的小姑娘,萧云砚总比旁人多三分耐心和容忍,更是替她守身如玉,哪怕有大把机会在手,他和姜昭独处,也只是握着她的手入睡。
这种现象放在男人身上实在罕见,评论区曾一度响起热潮:
他不行!
陈愿也是这样认为的,她还跟风的评论过,如果小反派能一夜七次,她倒立洗头。
再看眼前的萧云砚,十七八岁的模样,青葱年少,有着远比书中描写精致的相貌和身形,他干净清和,甚至收敛了眉眼间天生的帝王之气,像是寺庙里带发修行的佛子,又如风华正茂的世家公子。
无论是哪一种,都很有几分禁欲的味道,看着似乎是正人君子。
陈愿又想起来书中有个对萧云砚痴心相许的苗疆圣女,苗疆一族都擅长用蛊,不知什么原因,反正大概是因为姜昭,萧云砚这种五毒俱全的小祸害也马失前蹄,中了“一夜春风”。
此药无解,除非媾合。
萧云砚属实是个狠人,他连姜昭的裙摆都没碰,直接跳下苗疆族的寒潭,在极致的冰火两重天里,备受煎熬,却也侥幸活了下来。
事后,他从寒潭爬起来,走进姜昭的房间,守了她一夜。
陈愿始终不明白萧云砚对姜昭是什么感情,如果他喜欢她,怎么可能不动情,不碰她,又怎么可能容忍她跟萧绥暗生情愫,如果不喜欢她,他又何必守护她?非要强娶她?
难道真的是不行?
陈愿细微的蹙了蹙眉,这点变化落入少年眼底,让他的兴趣更加浓厚,他的目光停在少女随手拎着的墨色油纸伞上,伞面依稀可见盛放着一朵梨花。
梨花,离花。
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。
萧云砚稍微歪头,认认真真看清了少女露在面纱外的眉眼,天生带着冷意,孤傲飒爽,又流转着曾居高位的贵气。
这样的人,不该只是个影卫吧。
萧云砚取出袖中用帕子包着的宫廷糕点,带着试探送到陈愿眼前,说:“姐姐赠我烧饼,我还姐姐点心,还请不要嫌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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