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一见阮妤在比武场上英勇身姿她便一见倾心了,更别说阮妤轻松赢下了她的兄长,她自认相貌不凡,阮妤又是她和母亲的救命恩人,自己若是以身相许,阮妤断然是不会拒绝的。
可未曾想阮妤已有了妻室,容澈的容颜虽是令她惊愣了片刻,但很快她便想出,自己只要略施小计,便能让阮妤注意到她,让她的柔软和容澈的冰冷一做对比,阮妤自然会不由自主偏向她的。
可怎料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。
严欢看着严律一本正经的样子已然是说不出话来,眼下说绊倒了也不是,没绊倒更不是了。
慌乱之际,严欢余光却见容澈突然有了动作,抬眸看了她一眼,那淡漠的眼神犹如一道寒光射向她,下一瞬,便见容澈迈开步子徐徐向她走来。
仅是几步之遥,可容澈的每一步逼近都让严欢觉得自己似是身处悬崖边,想逃却又无处可逃的压迫感从四面八方向她袭来。
那双锐利的眼神像是从地狱中爬出的恶鬼一般,明明不带一丝情绪,也并未皱眉怒瞪,却仍是叫人看着胆战心惊,冰冷彻骨,下一瞬就要被那眼神杀死一般。
旁人兴许无法看清容澈的眼神,可正对容澈的严欢,却像是直直地被这双眼掐住了脖颈,难以呼吸。
严律的视线也紧盯着严欢,似是在等着严欢的回答,并未注意到容澈。
直到容澈走近到两人身侧,还未开口,严欢已然是被这股压力压得喘不过气,腿一软,松开严律的臂膀下意识就连连后退了好几步,惊恐地看着容澈,倒是又生出了几分可怜的意味。
容澈站定在严律身边便没再逼近,看到严欢的反应轻笑道:“我只是想看看严小姐的腿伤如何了,严小姐何须如此防备,不过看来,严小姐的脚也并未崴伤啊。”
此话一出,众人纷纷议论起来,看着严欢独立站立在两人几步之外却丝毫没有半分站不稳的样子,再回想起方才她连连后退的那几步,步伐稳健全然不像崴伤了脚。
那刚才一瘸一拐的样子又作何解释?
“欢儿!简直胡闹!”
一声怒吼,严律这下算是彻底明白过来了,严欢根本就是在故意设计陷害容澈。
严欢这才知道自己刚刚干了什么,容澈的压迫感导致她竟忘了自己的脚不能自如行走,一时完全暴露至此,她究竟为何摔倒已无人在关心,严律的怒吼让严欢彻底绝望,张了张嘴想要解释,却已是不知该如何解释了:“不是的哥哥,我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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