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几个面上有些挂不住,可枭松这话他们又反驳不了,只好相互使眼色不说话。
郎义还抱着一丝希望,便开口道:“其实照着我们本宗的修法,这些所谓奖励、物资之类,并不是根本……”
“大师兄说笑了,这些东西要都不要紧,师兄们干什么下大力气学那些制符炼丹的能耐?也是,这些东西也只配师兄们玩,我们这样层级低的,只能就这么混着看天命吧。”
郎义还欲再说,令雨截了话头道:“这主意不错,看天最牢靠了。”说了一拉其他几个,便顾自走了。
路上看郎义面色不太好,令雨便道:“大师兄,小师弟不是我们二宗的人,但是我们却能一直在一处拼杀;六宗七宗的同我们都是一个门的,回过头来能多踩我们一脚他们都不会放过机会。所以不是顶着同一个名儿,就一定真的是一路人。那些劝导的事儿你也做得够多的了,差不多得了,毕竟咱们自己寿元也有限。”
郎义听了叹道:“你说的道理我都懂,说来说去,还是我如今自己的能耐不够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儿。你放心,我知道轻重。”
令雨看看他,还欲在劝,想了会儿,轻叹一声,到底没开口。
在他看来,那几个自己不出力却一直巴望着从旁人身上得好处、没得着就满心不平和怨愤的二宗子弟,根本就不该郎义去管。真要说是宗务,那还有宗主在呢。更何况这修行说到底都是一个人自己的事儿,谁化神飞升背上还背着几个人?
可他也知道,郎义同他不一样。郎义就是把二宗当成扛在他自己肩上的事儿,觉得有这个义务和责任去引另外的人走上正路。
所以从这一点上来说,他和郎义也是“道不同不相为谋”的,那还说个什么!
就在整门上下热火朝天要为探夭迢境做准备的时候,忽然又传来消息,说——夭迢境已经开了。
“怎么会这样?!”门主十分意外,“天机门算过了,应该还有大半年的功夫才会开启啊,这消息哪儿传出来的?可靠吗?”
七宗主急了:“谁知道他们是算错了还是说错了!真不真,赶紧遣人去看看要紧!”
门主一想也是,可怎么派人合适呢?这夭迢境里筑基以上的进不去,让自己徒弟去?万一是个圈套怎么办?让别的人去?那人家心里不担心么!
这时候克韦说话了:“师尊,之前二宗的几位师弟和尚未归宗的那位师弟,在千量野清场的时候立了大功,而且还探查了几处境门的情况,如今让他们快些过去转一圈,也算熟门熟路。”
七宗主也点头道:“对了,听说那位新进弟子从千量野回来就连胜了两级,这运道也不错。毕竟这事儿有些新奇,还得有气运的去好些。”幸好有齐恬,要不然论起来就该他徒弟去了。
门主想想,也就这个最合适了,省得派其他宗的去,还得费脑子平衡一番里面的人员配备,要不然万一受了灾损就该疑心他打压他们,或者得了好处,那没让去的就又有想法了。二宗的哪儿都不沾着,直接派去挺合适。
就这样,正在讲经堂里苦读的几个,忽然就接了一道新鲜出炉的“探境令”。
鹿依问清了这事儿能抵两拨门派任务,便不说话了,郎义略问了几句,领了事物牌,就带着兄弟们出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