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昭阳捧着糕点进屋,抬眸瞧见他面色冷冽,眉心拢得生紧。
他一向半点情绪都不外显,此番竟气得摔了茶盏。
她忙走近,“都退下去...”
清婉颔首,将屋内的人叫走,“到底发生什么事?”
幕泽玺下颌紧绷,抬眸按了按自个眉心,将手上的信递过来。
落昭阳接过信,一目十行的看完了信,“这...”
这信里将皇后和严俨的私情述得清清楚楚,有依有据。
比她原先偷听的版本更加离谱。
这些话要是传了出去,皇后乃至太子都将遭人议论,若只是议论,也就罢了,可若是陛下真的追查起来,事关皇家血脉,万一对幕泽玺的身世有所怀疑,那整个幕家怕是翻不了身。
落昭阳忙抬手点了灯,将信置于烛火上,烧成了灰烬。
“太子爷...这事是真的...”
幕泽玺眼眸一暗,低道:“私情确实是真的....”
落昭阳诧然,“你知道?”
“严俨回来后,母后见了他几回,我有意查过...此事虽滴水不漏,但我也生疑了。”
他面色恢复,平静如水。
落昭阳忽地低道:“这事能是谁干的...”
“当街便能让人投信,明摆是在威胁我们...”
幕泽玺点首,“这件事必须得压下...”
落昭阳心惊,思考了一会,心中有了些怀疑,“该不会是沈诗笙?”
她敛神,“若我没记错,沈家同严家确是有些关系。”
若此事真的是沈家所为,用心险恶,其心可诛。
幕泽玺语气淡然,“父皇新宠菡美人便是沈家送进宫的...”
丁茂回了东宫,在屋外道:“太子爷...”
落昭阳忙让他进屋。
“我们一行追出去老远,在沈家门前便看不见人了,”丁茂如实禀告。
落昭阳面上一急,早知今日不该如此心急赏了沈诗笙一巴掌。
幕泽玺冷哼一声,一掌拍向桌子,“近来沈家一直有心谋划朝中几个要紧的官位,却屡次被我拦下,这番是在告诉我,若我不给...便要将此事捅出去。”
要人送信威胁也不难,为何偏偏当街,人追至沈府便没了踪迹,更是在宣告这事就是沈家所为,若太子爷不乖乖任他们拿捏,这太子爷也就不必做了。
“丁茂...你先退下,我同太子爷有事商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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