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昭阳额间迭起了密汗,不敢刺激着盛暖,只得低声道:“你糊涂呀!盛夫人那医术,她来了才能帮得上你。”
盛暖无力地摆了摆首,下人们按住她的身子,她微喘着气,没过一会儿,竟昏了过去。
落昭阳急得不知如何是好,“让人备些参汤来,让暖儿喝了...才有力气继续生。”
姝词忙跨步进屋,“良娣....”
见盛暖昏着,她不敢大声,生怕激到她,小声对落昭阳道:“盛夫人和盛将军已经来了....”
落昭阳松了一口气,“太医来了吗?”
姝词摆首,“嬷嬷去请了,原本已经请着了,只是来到半路,路过月府时,月家姑娘说心疾难受,硬让太医进屋把脉。”
落昭阳闻言,面色一沉,“先让盛夫人在屏风外瞧着。”
她跨步出去,卫已站在门外干着急。
落昭阳一把抽下他的配刀,丢给了丁茂。
“立即去月家,将太医带回来,若月家人不同意,便来硬的,我只给一盏茶的功夫,若带不来太医....你已经不必跟着我了。”
丁茂接过卫已的配刀,也应话也顾不得,匆忙就跑了出去。
落昭阳转身进了屋,她实在觉得不对劲,好端端的盛暖为何会早产。
姝词气道:“都怪那侯夫人...”
落昭阳一听,眼眸利光,“你说什么?侯夫人?”
姝词咬唇,“就顾侯夫人....卫老夫人同顾家交好,那沈夫人便时常来将军府,上回老夫人想为将军纳妾也是那沈夫人撺掇的。”
落昭阳手背青筋直起,“竟然是沈诗笙....”
看来她是一早便和月姑娘算计好了。
之前蹴鞠场上,她就看得出来沈诗笙对卫已的仰慕,她如今都嫁了人了,居然还惦念着!
“你如实说,到底是怎么一回事....”
姝词一想起,鼻腔冒红。
“我躲在屏风外收拾时,听到了些许,沈夫人说她前些日子出门,见着将军在城外的巷子扶着一怀孕妇人...我家夫人起先听了还不信,遣了府里头的小厮去了那家人里打听,竟瞧见...”
姝词有些泣声,抹了抹泪痕,“...竟瞧见将军身边的护卫就在府门外守着,连开门的婢女都是原先将军府出去的人,我家夫人一听,便昏了过去。”
落昭阳闻言,气得拍案,“岂有此理....”
可卫已的心性,她看得出来,绝不会做这种背着盛暖养外室之事。
所幸话刚说完,太医已经请了回来。
为盛暖施针后这才醒了,盛夫人躲在屏风外泣不成声,落昭阳舒了一口气,得亏太医来了,不然盛夫人这模样,怕是针都拿不起来。
她蹲至盛暖面前,抓牢了她的手,“暖儿...你宽心生着,你先前听到的那些都是假话,是误会...”
盛暖抓着落昭阳的手背,使着力,“可...去的人都瞧见了...他怎么可能这样对我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