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昭阳捧着帕子“吱吱”笑了两声,“你的意思是丁茂没惯着你....还是你压根没同意让丁茂惯着....”
这两句话颠来颠去,还不是同样的道理。
清婉羞滴滴的模样,实在少见,落昭阳瞧着这丫头的模样,便知...这丫头是留不住了。
“好了...不同你说笑了。”她拉着清婉的手坐下,面上严肃道:“丁茂是老实本份的,你若真的喜欢他...我便给你备上一份厚厚的嫁妆,将你风光体面的嫁出去,总好过一辈子呆在这东宫里伺候我。”
清婉一听,更急了,“我一辈子伺候良娣...本就是应该的。”
落昭阳害了害声,“又不是嫁了人,便不能常来看望我....”
“可是...”清婉扭捏着。
落昭阳再次拍了拍她的手背,“别可是了...此事就这样说好了,过些日子我亲自问问丁茂。”
“...今年的日子都极好,挑了好时日,我便亲自送你出门。”
这一来一回,竟提到要离开,清婉立刻急了,“姑娘...不成...我...”
她别过脸,“我总伺候着姑娘再多几年,才好....”
落昭阳嫁到东宫不过几年,便已经遇上怎么多糟心事,眼下太子爷是喜欢姑娘。
可喜不喜欢的事难说得很,皇后大娘娘心里头可没少盘算着,往东宫塞人来。
落昭阳以为她实在是舍不得自个,笑了笑道:“既你不着急,那我便多留你一两年...”
清婉娇羞着应了一声,“茶粉用完了,奴婢去给姑娘取....”
落昭阳见着人离去的身影,不由笑着,这个世界的丫头就是不经打趣。
转身看着桌上的茶具,深深叹了一口。
天刚刚暗沉下来,落昭阳等了幕泽玺一盏茶的功夫,也没等到人,便吩咐清婉洗漱。
自顾自地躺在床榻上,最近学这学哪的,都快累坏了。
刚躺好,又发现窗户没光,一小阵风吹进屋内,身上仍是多生了几丝凉意。
她光着脚去关那窗户,手才刚勾上。
房门咯吱一声,便开了。
落昭阳星眸惺忪着,转过眸子看他。
屋内的烛火已经被吹灭了,若不是今夜的月光明亮,实打实是分辨不出进屋的人。
幕泽玺笑了笑,“今夜歇得这样早,往日不是总要等我的吗?”
落昭阳心头一暖,边上前边道:“你都宿在轩言殿好些天了,我以为你今夜也是不回来了。”
她快步上前,屋内昏暗,她不知脚下踢到了什么,眼看着平地就要摔上,幕泽玺快步扶住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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