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见她低眉垂眼,点了点首,又话锋一转。
“今个良娣除了在东宫,便来了轩言殿吗?可有出宫去。”
她眼眸盯着落昭阳,仿佛想从她身上辨认着什么。
落昭阳身子一顿,她跑出来的时候,皇后娘娘和那位男子也追了出来,许看见了她的背影。
她额间上迭起了密汗,面上佯装不解,“昭阳不曾出宫,倒是晨起时在甬道上望见了进宫的国舅夫人,本该去母后殿中拜见才是。”
皇后笑容一僵,想起换她出宫的嫂嫂。
“下回是该引荐你见见太子爷的外家人。”
话落,幕泽玺恰好跨步进屋。
在门外便听见了她皇后的问话声,他躬了行了请安礼。
“母后怎么来了。”
落昭阳战战兢兢地候在一旁,他忙上前一把握住她的手,“手这样凉,不是让你坐着等我吗?”
皇后按了按眉心,太子这护犊子的模样,实在不知到底像谁。
“是我没让她坐着的,太子爷这是怕我为难良娣不成?”
幕泽玺忙道:“儿臣不是这样意思,今个不过是良娣见我劳累来送汤,怕母后听了下人嚼舌根,误会了什么...”
皇后微微叹了叹息,“你父皇命你监国,你也该担责起来...”
她瞅了瞅落昭阳一眼,“做大事者该....少些儿女情长。”
幕泽玺乖觉低头挨训。
皇后讷讷,摆了摆手,“罢了...罢了...我就不必在这讨你们两口子的嫌了。”
语闭,转身离去。
落昭阳长长泄了一口气,侧眸瞥见幕泽玺正在偷笑。
她气得一巴掌拍了拍他抚在自己手背上的手。
“你还好意思笑....我都成了祸国殃民的坏人。”
幕泽玺止了止笑,只是眼底的笑意仍未压下。
落昭阳想起事,将袖口中的佩玉取出来,放在他面前晃了晃,“这东西,你哪来?”
幕泽玺伸手接过,“这不是我贴身带着的吗?怎么到你哪了?”
落昭阳面色一热,愤愤道:“还不是你自个毛手毛脚的...这才掉了下来,这东西你到底哪来的?”
幕泽玺笑道:“若我没记错,这是我出生时我外祖父进宫放在我襁褓中的。”
落昭阳低眸沉思,幕泽玺的外家曾是燁朝有名的玉商,这东西成色确实是极好,就是皇宫大内也寻不得这样好的玉,可苏离身上怎么会有呢?
她眼眸晦暗,眉心不自觉的低皱,幕泽玺抬手捏了捏她的下巴,“想什么呢?这般愁眉苦脸的,你若喜欢这玉,送给你就是了...”
说罢,将东西送到了落昭阳手上,落昭阳回了神,烫手似地将东西塞还给他,“我要这个做什么,即是祖父给你的,你就该好好收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