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帝沉思,“借这日子陪陪母后倒也好,只是...不日便有左西的使臣进宫,若是....”
话还未落,太后清咳一声道:“不是还有太子吗?让太子监国...皇帝有什么不放心的。”
贺允妩送着贺帝出了宁和殿。
贺帝拍了拍她的双肩,“从前是朕不够关心你,你若有看上的男子....即便家世不显,也无妨,只管说与父皇知晓。”
贺允妩闻言,心中一酸涩。
眼眸前忽地闯进一张思念已久的脸庞。
落宏日匆匆而来,“陛下...大相公在轩华殿外有事相见。”
贺帝点首,坐上轿辇。
落宏日垂着头,躬着身子。
见他正欲要走,贺允妩眼眶一红,“宏日...”
落宏日本想心一狠下,走人。
她这一声轻唤,落宏日心里头便软得不成样子,脚步压根就动弹不得。
“公主....有事?”
落宏日低沉的嗓音,染上几分涩然。
“你过得可好?”
落宏日仍垂着头,“奴才很好....公主切莫挂念。”
贺允妩抬手抓住了他的衣摆,“落家已经除罪,恢复如初,以你今时的地位,你大可不必留在宫中做掌事,为何还要?”
她心中存着一丝希冀,她觉得他是不是为了她,才不愿离开,仍在宫中任职。
落宏日神色淡淡,“陛下待奴才很好...奴才愿意留在宫中为陛下分忧。”
如此简单又官方的托词,他连骗都不愿意骗自己。
贺允妩抬手抹了抹自己泪滴,“我知道了...你回去吧?”
她不愿勉强,转身回了宁和殿。
落宏日望着她离去的背影,心中一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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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宫内,幕泽玺一大早去了轩华殿议事。
落昭阳正端坐在院子内的石椅上,端着茶浅抿着。
福喜进院子低声禀告,“良娣...外头来了一位大夫...说是良娣特地请他为棠良媛看病的,奴才也不知是真是假...”
落昭阳闻声唇上轻勾,仿佛在意料之中,“先请进来吧。”
福喜应声,摆了摆手,立即有人带着他进了屋。
宓明景照着规矩恭敬地行了礼,落昭阳屏退了院内若有的人。
“你和棠梦莱到底想做什么?”
宓明景笑了笑,“我和棠梦莱这样的人设又能做什么?你觉得我和她,会是你和幕总的对手吗?”
落昭阳一头雾水,并未听清他方才说的话,再次问道:“什么?你说什么总?”
宓明景眼眸一深,没在继续说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