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昭阳耷拉着脑袋,一副乖乖认错的模样。
福喜以为太子这话真是要让落昭阳拿主意,又对着落昭阳问,“良娣的意思是?”
落昭阳捏了捏幕泽玺的衣袍一角,正他仍板着脸。
只觉得委屈,又不是自己愿意的,是皇后娘娘逼她的,她也是实在没法子了,本来皇后就不喜她,若她再逆了皇后的意,那不是更得被鸡蛋挑骨头。
他竟然还不理解自个,她一个妾,皇后要为他纳人,她还能阻止不成。
幕泽玺心中恼火,皇后一两句话,她就替他收了一个人。
他才把棠梦莱赶出去,她那倒好,一声不吭就把人接回来。
现在还...她到底有没有把自己放在心里。
卫已她母亲看着盛夫人怀孕辛苦,不过是想将自己房中的婢女送进卫已房中伺候。
盛夫人便急得哭红了眼,闹腾着,最终卫已还是将婢女送回。
旁人家的夫人都晓得争风吃醋,她倒好,不但不生气,反而欢天喜地接下,现在还要上赶着帮人拾掇院子。
他一气,扯了扯袖口,落昭阳原本捏着他的袖摆,一时落了空,手停顿在了半空中。
落昭阳微红了红眼睛,气不打一处来,嘟着小嘴,“那月家姑娘生得娉婷可人,花容绰姿,太子爷想必喜欢得不得了那便赐存笙轩,挨着清苑...太子爷去也方便。”
福喜没看出两人之间的异常,笑着答是,带着众人退了下去。
幕泽玺脸色又沉又黑,面上一片疏离和淡漠,“你真的这样想?”
“我是不是这样想...你心里不清楚吗?”她怒声。
幕泽玺一拍桌案,甩袖而去。
落昭阳气得剁了剁脚。
清婉恰巧进屋,看着板着脸离去的幕泽玺,又看着眼圈微红的落昭阳。
“姑娘...您是不是又说什么狠话了。”
自家姑娘刀子嘴,豆腐心,又受不了被人激,一激她,她准要放狠话,可话出口,又免不了要后悔。
落昭阳平复了下情绪,她方才气血一涌,拍了拍自己的额头,又不经大脑地说了些什么。
“罢了罢了...等过些时候,我再去清苑同他服了软,左右这事是我不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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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,奉京城内,街景热闹,行人喧嚣。
落昭阳和清婉乔装而出。
清婉拉着落昭阳的衣摆,搭在她耳畔边,“姑娘...我们这样就偷偷跑出来,不好吧。”
落昭阳害了害声,“从前在国公府当姑娘的时候,我我没少跑出来,你不也不由着,现如今怎么婆婆妈妈的。”
清婉无奈一叹,“姑娘啊!现在你好歹是东宫的良娣,一言一行都在旁人的眼皮子底下,若再不注意些,只要被文人墨客记载下的。”
落昭阳侧眸睇了一眼后头跟着的丁茂,有了几次教训,她也知道自个仇家多。
“我不是让丁茂跟着了吗?你还是快说,我叫打听的事情。”
清婉指了指前方的一条巷子,“就在前面了,姑娘到底为什么要找那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