幕泽玺抬手轻敲她的螓首,方才悲喜的气氛立即被打破。
幕泽玺哼声道:“夫妻本为一体,看来昨天夫人是没体会一体的意思....你跟我还提谢吗?”
落昭阳胸口一跳,小脸一红,搬出了礼节。
“道谢是日常生活中必不可少的,就是我们关系亲密,也不能省略,这是一种长时间的习惯...你懂不懂...”
她说完,心虚地看了幕泽玺一眼。
幕泽玺挑了挑眼尾,朝她坐近了一步,双眸漆黑如墨色,“那就口头上道谢也未免太过没有诚意了。”
落昭阳懵然,后退了一步,“不然...你想要什么?我揽月堂的库房中还有不少的首饰嫁妆,我...我都给你。”
幕泽玺有些无奈,刮了刮她的鼻尖,一脸正色道:“卖身给我吧....”
语闭,又笑了笑,“昭阳...你给吗?”
两人挨得极近,落昭阳一别过脸,唇便能轻碰他的下颌。
话落,车夫低低喊道:“太子爷....良娣到了。”
落昭阳跟了救命稻草似的,忙自顾自地下了马车。
幕泽玺低低地笑出了声,继而跟着她下了马车。
两人一路回了院子,清婉唠叨了几句,“姑娘身子才好,又四处贪玩了,竟还夜不归宿。”
落昭阳心虚地笑了笑,转身看向门外。
幕泽玺正和丁茂在交谈着什么。
良久后,他才入屋。
落昭阳手上正取了一个果子,一下下地轻啃着。
见他一言不发地进屋,问着,“你和丁茂又在商量什么事呢?”
幕泽玺坐到她身边来,低道:“徐令元已经上书父皇,将你父亲的冤屈禀奏。”
落昭阳拿着果子的手上一顿,睁着一双眸子,“真的吗?”
幕泽玺笑着点首,“你这是高兴过了头吗?我还能骗你不成。”
落昭阳眼圈一红,鼻腔有些酸涩,拉着他的手,“陛下可相信了?是打算如何处置的?”
“陛下知道幕后主使是贺承衡与长公主了吗?”
她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,幕泽玺都答不上来,他轻拍了拍她的手背,“你先别急,我已经让丁茂在轩华殿外看着,若一有了消息,会立即来通知的。”
她已然坐不住,心急得在屋子里头来回踱步。幕泽玺一勾手,揽住她的腰身搭在自己身上,语气悠悠,“别着急...总有法子解决的。”
下一秒,丁茂跑进了院子,落昭阳忙跳起身,“怎么样了?”
丁茂躬着身子低声禀告道:“陛下看了奏章大怒,命人着长公主和衡王进宫,证据一呈上,长公主便全都认了,只求陛下看在往日兄妹之情从轻发落。”
“...只是衡王殿下不知从哪找来的人,直指长公主,倒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。”
落昭阳冷哼了一声,“衡王与长公主也有狗咬狗的时候。”
丁茂额间密汗,抬头望了望幕泽玺,“陛下气得险些晕过去,还未定夺,已经派了人来东宫...这会应当已经到东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