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她设局谋害的是当今的皇帝,是他的父亲,若是有一点行差踏错,后果不堪设想。
既然决定要好好走下去,无论如何自己都该向他坦白,不该心存隐瞒。
她缓缓开口,“是我...那道士不过是下了毒,但是毒确实不足以使得发作。”
她翻侧过身,目光坦诚地看着他,“你还得养的那些白鸽,我便是用那些白鸽下的手,故意引得那道士手抖,炼丹时多下了几分药,因此我才得机会可以试药,温竹沥之所以为选我试药,也是因为我拿温芷苏赠我的添了麝香的珠子以此危险...这一切都是有心策划的。”
她一口气说完后,竟有些不敢抬眸去看他。
为了落家,自己步步为营,连环设计。
她害怕着抬手去抓了抓他的衣袍子。
幕泽玺听完她的话后,全身霍然僵住,他不是没有怀疑过。
可是当她将这惊心动魄的一切摊开让他知晓时,他还是惊悸得全身发冷。
落昭阳见他好半晌没有动静,害怕地侧眸盯着他,已经青筋直冒的手背。
她眼眸泛泪,确实是她的错,她缓缓抓住了他的手,声音柔若无声,“对...对不起...”
幕泽玺一把握住了她的手,垂眸吻干了她面庞的那挂着的泪滴。
“我是很生气...”
他声音低哑,带着以往的清冷,在落昭阳耳朵里听来甚至染上了几抹不近人情。
落昭阳心中一刺。
须臾,他轻叹息一声,将她环紧了,“昭阳....我生气的是你为这些事,竟不惜用自己的性命开玩笑,你可知若是那药的毒性再多一些...”
他顿了顿,语气中满是惧怕,“...又或是温竹沥的医术再差一些...那后果...”
幕泽玺一时哽咽,再也说不下去,一想到有可能失去她,他就想发疯!
他抬手狠狠地朝榻上用力一砸,眼眸中满是伤痛。
落昭阳吸了吸鼻子,倾身送上了自己的双唇。
抬手褪下自己里衣,幕泽玺回应她的吻,却迟迟未进下一步。
吻已止下,落昭阳埋在他胸膛内,明明他已经...
为何要忍着,她不老实地蹭了蹭。
“幕泽玺...”
“嗯~”他轻应下,扣住她的脑袋,环在自己怀中。
落昭阳忍着面上的燥热,白皙的面上悄然爬上一层粉嫩,眸光似水地望着他,“你...你难道不想要吗?”
幕泽玺双唇牵动,“昭阳...这次的我真的生气了。”
落昭阳一只手搭着他的腰,湿漉漉的眸子带着几分委屈,“这样也不成吗?”
他低喃,兀自腻在她脖颈下,“当然不成...你想我发泄在你身上,对不对?”
落昭阳身子一颤,她确实想过,若是幕泽玺真的生她的气了,便在床榻上由着他出气,也好过他一直记着刺藏在心里,两人生了隔阂就不好了。
落昭阳喉咙微动,那殷红饱满的双唇,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反驳。
心里忽地起了想法,既然被拆穿,那她就索性来真的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