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昭阳回眸望见贺允妩扶着太后,正冲她递眼色。
她忙上前行了礼,“太后安好,外头的奴才好不懂事,太后来了也不通报一声。”
太后抬手示意她起身,落昭阳点首这才扶起了身子。
“若我不是想趁着晚宴开始来瞧瞧哀家的曾孙子...哀家还不知道这沈夫人和月姑娘胆子竟大了这个地步,敢对当今的皇长孙指手画脚。”
“怎么...哀家来了,倒是不敢说了,哀家倒是想听听,皇长孙如何便受人耻笑了!”
沈诗笙吓得说话一通断断续续,“太后...臣妇绝非这个意思...”
月疏浅颤颤巍巍,“是臣女失礼...还望太后恕罪。”
太后冷哼一声,“落昭阳是皇长孙的生母,是太子的良娣...她的身份也是由得你们来置喙的。”
后头的月夫人越过人群望见是自家的姑娘惹了祸事,忙上前拉着月疏浅跪下,“是臣妇教女无方...请太后和良娣恕罪。”
“月阁老家...确实家教不严....”
她摆了摆手,一脸的冷意,“罢了...我瞧着沈夫人和月姑娘身子有恙,别将病气过给了哀家的孙子,让人领回府吧...”
话罢,郝嬷嬷和文嬷嬷上前将她们两位拉了下去。
众女眷簇拥在一起,交头接耳的议论着。
落昭阳微垂着头,实在丢人,自己第一回 办席,竟让人拆台成这样,“让太后见娘娘笑了...”
太后慈爱一笑,方才身上的冷冽全然消失不见,上前紧握住她的手,将自己绕腕上的玉跳脱套至她凝白如脂的手腕上。
落昭阳垂头看着自己手上的玉镯子,细睫微眨。
“哀家的这位孙儿媳温和良善...不与人计较,可不代表哀家就不计较....若今后再有人乱嚼舌根,落到了哀家耳朵里头,你们该知道后果。”
这话一出,众女眷纷纷应声。
太后按了按额间,“昭阳...你先扶我回屋...大家都散了吧。”
落昭阳忙上前搀扶住太后。
奶娘将小望舒抱了出来,它今儿裹着红色锦被,头上带着一方软棉的小帽子。
落昭阳戳了戳白嫩的脸庞,“太后瞧瞧...这些天又胖了不少。”
太后抱着小望舒逗弄得不亦乐乎。
落昭阳拉着贺允妩寻了个理头出去,落昭阳忙问道:“太后怎么突然回来了?”
贺允妩笑道:“还不是你突然定在今日办百日宴,太后知道了,定是要从行宫赶来的,你如今娘家失势,若没人在这给你撑着,还指不定得被人欺负成什么样子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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