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婉忙应了声去取。
福喜神色慌慌地进了揽月堂,“良娣...”
落昭阳停下步子,“怎么了...这样慌张。”
福喜咽了咽口水,歇了好一会儿,才道:“方才温家有话说,说...说温良娣醒了。”
落昭阳一怔,继而松了一口气,“醒了是好事。”
福喜面上不解,这温良娣从前可没少为难落良娣,这小主子倒是识大体的。
“已经派人通知太子爷了,爷在外办事,一得了消息就去了温府。”
落昭阳一听,面上虽没有显现出来半分,心里略不是滋味。
自家男人听见旁的女人醒了,连报备都不用,立马就去探望了。
不过她仔细一想,温芷苏好歹也占了他名义上的良娣,若他真的对此不闻不问,那才让人寒心。
福喜见她默然,添了一句,“良娣...要不,我派人去瞧瞧,时候差不多了,便提醒爷回来?”
落昭阳摆摆首,“不必了,”这分寸就留给幕泽玺自个吧。
她转身进了屋。
夜了,撒银满地,凉风习习而来。
落昭阳坐在廊沿栏杆上,手里捧着一把碎米,正在喂着白鸽。
白鸽“咕咕”地叫声,落昭阳抚了抚羽毛,一只白鸽吃饱了,一跃飞至树上。
落昭阳笑着,这些白鸽她养久了,倒养出了感情。
忽地,裙摆被什么东西咬住,她垂眸望见黑团子,正闪着金瞳瞪着她。
“哼!你个三心二意的铲屎官!”
落昭阳以为它是在为自己失了宠也闹脾气,她弯腰将黑团子抱了起来,拍了拍它的背。
“别生气了,明个我让小厨房给你炖小黑鱼吃好不好。”
黑团子傲娇地别过脸不搭理,落昭阳气得又一阵揉捏。
“怎么在这廊上吹风!”幕泽玺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。
落昭阳睁着眸子看他,“你什么时候回来的。”
幕泽玺脸色微沉,他特地让福喜将他去了温府消息告诉她。
本想着,她一定会吃味的,现在看来,她居然心情极好的在这里逗猫。
幕泽玺未语,抓着她的手腕进屋,“外头这里冷,以后太阳下山了,不许在外头吹风!”
落昭阳咋舌,这好端端的,火气这样大做什么,不过想着他明日就得启程了,她也就将气压下去。
转身给他倒了杯温茶,“早点歇下吧,明日不是还得出发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