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喜笑道:“恭喜良娣,喜得麟儿....”
“这些东西,都是各宫的娘娘赏赐的...”
落昭阳摆了摆手,让清婉收下。
福喜又道:“良娣正养着身子,太子爷的意思是待良娣好全了,便搬回东宫,与爷同住,也想将清苑翻新下,命我来问问良娣的喜好。”
落昭阳喃喃着,“搬回清苑...那岂不是日日都要见到太子爷...”
福喜咋舌,这太子爷别人想见都见不着,这良娣竟然还嫌弃。
落昭阳敷衍道:“不必翻新了,清苑那样挺好的,我在这揽月堂里住惯了,清苑留着给爷就好。”
福喜一听背上冷汗涔涔,这落良娣不是刚生下太子爷的孩子,听见爷对她重视,心情理当不错才是,怎么还不依呢?
他正思索该怎么劝才好,幕泽玺后脚进了屋。
福喜忙行了一礼,他摆了摆手,示意福喜退下。
福喜瞧瞧里头那位,忙退下。
门刚一关上,落昭阳这才从床榻蹦了起来。
“整日一有人来,便要躲在床上装样子都快闷坏了。”
幕泽玺笑了笑,“装装样子,你就憋得慌,那要是已经真生了孩子怎么办?”
落昭阳心里一跳,好半晌说不出来话。
幕泽玺察觉到她的异样,若是他们的孩子还活着,如今也该出世了。
他搂着她,柔声道:“昭阳...对不起...”
落昭阳身躯一动,从他怀里起来,朝他笑了,“没事...那个孩子来得突然,大抵怪我没有保护好他。”
幕泽玺一手撑在一旁的案几上隐隐起了几根青筋,眼眸幽沉晦暗,“都是我不好。”
落昭阳抬手去抓他的手,轻抚在他的手背上,他的眉心这才慢慢轻舒开。
“我们不必互相责怪...现在这样挺好的,日子总要过下去,若再自怨自艾...一辈子往回看,那叫什么理?”
幕泽玺心中一暖,手臂拥紧了她的腰,郑重答:“好...我听你。”
她敛了敛神,正色道:“我有一件事要同你说...你千万不要生气...”
她将贺允妩和落宏日的事情和盘托出,他们两人如今同为一体,荣辱与同,两个家的妹妹和弟弟做了这样的荒唐事,他们都有责任。
幕泽玺听完后,反应竟和落昭阳的一模一样,气得恨不得现在就飞到贺允妩的屋子里头,好好将她骂上一顿。
落昭阳见他这副模样,捧着帕子笑道:“你这模样倒和我刚开始的反应一模一样。”
她拍了拍他的手背,“方才我已经狠狠地说过她了,如今她身子尚未恢复,且先别再怪她,让她好生养着。”
幕泽玺点了点她的鼻尖,“你倒是比我还要纵容她...”
可他心中却沉思着,父皇身体越来越差不说,脾气更暴躁无比,前些日子落宏日在他扇风点火说礼部一员大臣私下议论父皇荒唐。
今日早朝,父皇竟一剑将人刺死在大殿之上,热得人心惶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