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昭阳抬手吹了吹传来痛意的手掌心,额间略起了几滴细汗。
最近发生的事,实在值得深究,幕泽玺为何突然同棠梦莱亲近,那日她从清苑跑出来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。
后来,她又偷偷溜进了幕泽玺的书房,却找不到自己的肚兜,按幕泽玺的性子,没到底那夜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,丝毫不在她面前提起。
她本不想惹事,可棠梦莱几次三番来挑衅她,那不如干脆就遂了她的意。
她在赌,赌幕泽玺对她的舍不得。
这个舍不得到底容不容得下,她做更多。
见她沉思,清婉实在担忧,低声问道:“姑娘...那明日宫中宴会,姑娘还去吗?”
她嬉笑,“自然是要去的。”
青袖想起那件衣裳,努了努嘴道:“可是那衣裳都破了。”
落昭阳挑了挑眉。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翌日宫宴上,幕泽玺一早便携着棠梦莱入席。
两人盛装华衣,相依而来。
皇后竟难得称赞道:“好一对壁人。”
这话一出,在场上的女眷们应声,也跟着一一夸赞。
棠梦莱笑容满面,春风得意,连日的病态竟一下烟消云散。
推杯换盏之际,落昭阳姗姗而来,她身着淡薄烟罗云缎宫裙衬得玉骨冰肌,匆匆行了礼,神色自若地坐在幕泽玺一旁的席位上。
腰间的带子有意系紧,婀娜窈窕,走路时腰间配饰发出铃铛响声,席上目光投来。
棠梦莱眼眸微讶,落昭阳裙摆上那盛开珠蕊海棠花格外夺人眼球。
落昭阳的宫裙她不是让人弄坏了吗?怎么还能...
她正处于不解中,落昭阳抬眸朝她颔首挤了一个笑。
想让她出糗,门都没有。
幕泽玺瞧她一脸神奇的模样,不由悄声一笑。
真是呲牙必报的小丫头!
棠梦莱捏着帕子的手握紧了,缓道:“良娣今个真是聘婷可人,看来为了今日的晚宴花了不少心思,可是有特别想见的。”
她这话暗藏深意,转眸睨了幕泽玺一眼。
幕泽玺的面色果真沉了下去。
落昭阳笑了笑,不经意从桌上端起茶饮了一口,落落大方道:“棠良媛说的是什么话,今日是母后设宴,作为儿臣的怎么能不讲究些。”
棠梦莱面上一僵,嘴唇刚翕动。
幕泽玺随手替她倒了一杯酒,递了一个冷冽的眼神,带着厚重的警告意味。
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