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上愈发的沉下去,“这太子爷怎么这样不知轻重,一点都不知怜香惜玉。”
落昭阳抬手搓了搓身上的吻痕,面上微热,“他昨天喝醉了,估计连自己干了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文嬷嬷叹气,嘴上开始唠叨起来,“这些痕迹没有五六天是消不了了,太子爷怎么能性急得不知分寸,良娣怎么还能由着他要,实在是太不成样子了。”
落昭阳脚下一瞪,将身子又沉到水中几分,昨天幕泽玺那禽兽的模样,自己是想反抗来的,问题是反抗得了吗?
这样羞人的事情,她是断不想再人知道了,她低道:“文嬷嬷,这事能不能....”
文清姝替她兑了些温水,知道她郝然说不出口,替她说了出来,“能不能替你把这事兜下,别叫其他人知道。”
落昭阳连连点头,眼角泛红,委屈巴巴地看着她。
真的是谁见了都尤怜,她清道:“这样荒唐的事,良娣不说,老奴也是要保密的。”
落昭阳这才安心,可一想到自己的肚兜还不知道丢在了何处,心里就犯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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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边,等幕泽玺酒醒,已经接近日中。
刚一动弹,太阳穴处传来麻木的痛感,头晕目眩。
他下意识抬头捏了捏额间。
床榻上另一侧的棠梦莱被他的动静吵醒。
她扶着半边身子,面上焦急,“爷...你怎么了。”
幕泽玺吓了一跳,棠梦莱周身未着寸缕,唯有胸前挂着一个鲜粉色纹绣肚兜,光着身子和他躺在一个被窝里面。
他诧异万分,眼底生出几丝寒气,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
棠梦莱身子一顿,将一早就盘算好的说辞恳切道出。
“爷昨天夜里喝醉了....对妾...”
她垂眸不敢直视他的眼眸,生怕露馅让他看出端倪。
“爷难道忘了,昨夜我们在书房是如何度过的吗?”
幕泽玺双眉立即拢紧,昨夜疯狂的记忆犹新。
昨天夜里,那个熟悉白嫩的身子不是落昭阳的?
他面上隐露几分懊悔,难道昨天夜里自己是在梦中,竟认错了人。
见他面色沉重,棠梦莱勾起修长细白的手臂,缠上他的腰身。
“太子爷...我知道您待落良娣一心一意,妾不求爷能分一丝宠爱给妾,只求让妾长长久久地陪伴在您身侧。”
棠梦莱柔声低低诉情,“求爷容下妾罢。”
他脑袋混沌,眉峰越拢越紧,面上带着复杂的情绪涌动。
“好了,你先回迎禧阁休息。”
棠梦莱垂首,唇角悄无声息地勾起。
幕泽玺起身收拾了下,宿醉后脑袋仍隐隐作痛,加之今早的事,怒气翻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