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急道:“快...也拿一碗给温统领。”
温武儒蹙了蹙眉,直接灌了下去,面上有些狰狞。
落昭阳见状,笑了笑,“温统领是不喜欢姜的味道?”
温武儒喝完,抬手抹了抹唇角,“卑职确实不喜姜的味道。”
落昭阳莞尔,没再就着姜汤继续话题。
提手比了个姿势,示意他坐下。
温武儒颔首点头,两人入坐。
她开口,“温统领这回总不是来找太子爷的吧?”
温武儒展颜一笑,“我是来找良娣。”
一直以来都是来找她,上次不过是胡编的借口。
这回是真的有了要经的事,干脆连借口都不必找了。
落昭阳抬眸看清他的神色,摆手屛退了下人。
又仍觉得不妥,低头朝清婉耳语,“在外头守着,不许让任何靠近。”
温武儒窥见她的神色紧张,在怀中摸索了下,将一张泛黄折皱的纸寻了出来。
“好在我揣在怀里,没让雨淋湿了。”
落昭阳忙起身接过,这是落国公出事后,一同入狱时某位盐商的证供。
温武儒面色肃然,娓娓道:“大部分供出国公的盐商上交了脏款,因此保住了命,窜逃到天南地北各处,唯有这几位在供词上半点未提及国公的,全都在牢中自尽。”
落昭阳睑了睑神,“这些就是宏日近来查到的?”
温武儒点头,“落公子应当是意欲为国公平反。”
他抬眸审视落昭阳的神情,“确实国公一案,实在诸多疑点,也确实可以相信有人陷害。”
落昭阳握着座椅扶手,越攥越紧,她原先便起疑落宏日回来有内情,原来他是打了这样的主意。
可问题是,就算他找到了证据又能如何,贺承衡是贺帝的儿子。
贺帝又不傻,这样的构陷手段怎么可能会看不出端倪,不过是想除去落家的势力。
落宏日若真的在继续查下去,硬碰硬,指不定贺承衡会干出什么事来。
她心里直发怵,整个人都处于游离失神中。
温武儒提声喊了一句,“落良娣怎么了。”
她回过神,低道:“多谢温统领替我跟踪宏日的动静,可是落家一案,我已不想追究,如今我父母亲远在承州,日子过得贫苦,但至少远离奉京是非,宏日若再查下去,恐惹来祸患。”
温武儒会意,“良娣考虑卑职明白,这供词已经被我拦下,落公子不会收到半点消息。”
落昭阳连连道谢。
送走了温武儒,她垂目盯着供书微微失神,为怎么才能阻止落宏日再查下去而犯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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