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是一向都住在清苑的正殿吗?怎么搬来了这里?
清婉解释道:“原本姑娘未嫁进东宫前,清苑便是太子爷一晃的住处,只是后来才让给姑娘,眼下爷生病叫人安置在了主殿,就想把姑娘挪到偏殿里。”
青袖悲愤交加道:“那个棠良媛说太子爷得休息,姑娘也生着病,这病气一来二去都在清苑,便把姑娘打发到了这个鬼地方。”
落昭阳看了看四周,倒也整齐干净,只是和清苑的华丽比起来,就显得逊色。
她微启唇,“无妨,住哪里不是住。”
她思了思,总是得亲自去瞧一瞧,才知道是不是真,她低道:“清婉....你扶我起来,我去趟清苑。”
清婉眉角微忧,“姑娘...你刚醒,不如等明日吧。”
落昭阳已经下了榻,多日昏睡让她浑身无力,刚一下床,脚步一滑,险些摔倒。
两人忙将她扶起,“姑娘....”
她唇角一笑,“睡多了,竟连走都不会了。”
简单梳妆后,两人左右搀扶着落昭阳去了清苑。
刚至内院,屏秀便拦了下来。
她十分敷衍地行了一个礼,“落良娣,太子爷和我良媛正在里头用膳,您这会进去,恐怕不合适。”
她上下看了落昭阳一圈,“再说了,良娣脸色不佳,这会还病着,一会把病气再过给太子爷,总是不好的。”
落昭阳瞧着屛秀这副嘴脸,再想起自己刚醒时听到那段话,这丫头在自己昏睡的时候定没少给清婉她们脸色看。
她面上淬冰,“啪”的一声,抬手就是一记巴掌,不过她身上没力气,手劲也不大。
屛秀脸上连红巴掌印都未浮起,她轻怒道:“谁给你胆子,敢在这里耀武扬威。”
屛秀双眼瞪得大大,竟当场嘤嘤哭了起来。
幕泽玺不知为何同棠梦莱呆在一处,总是觉得十分的不自在。
她贴心布菜,他一咳嗽,便有蜜水主动递上,事事尽心关怀,但是他就是不舒服。
他听见外头的哭闹声,撂下筷子,喝声道:“外头在吵什么?”
屏秀小声泣着跑进屋,“太子爷...落良娣说要见爷,可我说了爷和棠良媛在用饭,让她且等上一等,她....她便抬手打了奴婢。”
幕泽玺原本便心中烦闷一听,拍案道:“放肆!”
他瞧了福喜一眼,“落良娣?”
福喜忙上前答道:“便是被贬落国公家的大姑娘,名为落昭阳。”
他心口猛地一撞,胸口起伏,低声呢喃道:“落昭阳。”
棠梦莱玉手盛了一碗汤递给幕泽玺,“爷...先别生气,喝些汤。”
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