棠梦莱唇角勾起一抹淡笑,讽道:“不过是在工作,要是每一回都动了心思,那不知道得爱多少个,你也是在云穿工作的,这些个道理你自然该明白。”
落昭阳顿了半晌,嗫嚅道:“可...我觉得他不是会随便允诺的人,他答应了就是答应了。”
棠梦莱眉间一蹙,未将话题重新续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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转眼间,幕泽玺出征已经过了十几日,这几天落昭阳清闲在东宫里,认认真真地将账本都理了一遍。
腰酸背痛地俯身摊在桌上,下巴搁在账本上,这幕泽玺的东宫可真有钱,当家也太累了吧。
倒不是幕泽玺的俸禄多,东宫并不奢靡,他又是太子,逢年过节的不少人巴巴的送礼讨好,幕泽玺一应都会收一点,虽收的不多,可送的人多了,聚沙成塔也就多了。
清婉见她难得老实地呆在屋中,端着酥糕进屋,“姑娘看乏了吧,吃块酥休息会再看吧。”
落昭阳从案上起身,抬头捡起一块酥吃着,忽地外头传来声音。
“外头是谁来了。”
几位小太监手里捧着端盘鱼贯而入。
一位小太监低道:“回良娣...殿下临行前命绣阁给姑娘新裁了几身衣裳,说是...赔给良娣的。”
落昭阳嘴角微搐,不用想也知,他这说的是上回他急性子扯坏了她衣裳的事。
真的是!人都走了,还变着法子的调戏她!
落昭阳摆了摆手,“放下吧。”
又朝清婉使了一个眼色,清婉抓了一小把金瓜子,“良娣赏你们的,下去吧。”
几位小太监乐呵着躬身退下。
落昭阳瞄了一眼,确实都是京中最流行的样式,料子也是极好的。
她正瞧着,盛暖和贺允妩进了院子。
盛暖打趣道:“你家太子爷不在,你倒是有心思打扮,他瞧见了,可要吃味。”
落昭阳放下手中的衣裳,“你们俩个怎么得空来了,”看着贺允妩红通通的面颊,不由道:“公主...脸怎么这样红,可是外头太阳晒的。”
盛暖毫不客气,坐下道:“她哪是被太阳晒的,是去侍卫营中偷看小哥哥羞红的。”
盛暖进宫时路过侍卫营,竟瞧见公主从营中红着面颊跑出来,自然心里戏谑了一番。
贺允妩被人说中了心思,赧然道:“盛暖!你休要胡说。”
落昭阳见贺允妩急了,怕这公主生气,恼了盛暖可如何是好,也跟沉了沉脸,“盛暖...太放肆,怎么同公主说话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