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昭阳轻“嗯”了一声,正去提着裙角上马车。
温芷苏道:“若落妹妹不介意,可否同乘一架车辇,总归是去同一处地方的。”
落昭阳见她难得心平气和的跟自己讲话,没找她的茬。
轻答:“可以。”
马车晃晃悠悠的辚辚行着,落昭阳没管她的目光自顾自地盖着毛毯阖上眼眸补觉。
温芷苏看着落昭阳,那日她寻了太医问道,果真如落昭阳说的那般,那药对身体的伤害极大,轻则致不孕,重则寿命不长,她开始怀疑沈碧渠对自己说的那些话是否别有用心。
她忽地声若蚊蝇道:“多谢。”
她声音极轻,落昭阳听而未闻。
轿辇停在了卫将军府。
卫府上匾额高挂喜字,卫老将军正在门口招呼着来往恭贺的宾客。
两人下了轿子,刚走进屋去。
盛暖的花轿就到了,她被人从轿子里扶了出来,头顶着红盖头,刚走了几步,脚步一个踉跄。
落昭阳见状,忙迎上前扶稳了她的身子。
盛暖抓着她的手,小声探道:“是昭阳吗?”
落昭阳微启唇道:“你倒是还没傻。”
落昭阳引着她往大堂去,盛暖抓紧了她的手,小声在她耳畔边道:“昭阳...我紧张,你成婚时也同我这般紧张吗?”
落昭阳认真地思了思,她成婚那时,还不知太子爷就是幕泽玺,心里只剩恐惧,其他的倒也感受不大出来。
她笑着戏谑道:“现在就紧张了,一会洞房花烛的时候,你还不得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。”
盛暖羞得握着她的手捏紧了几分,落昭阳笑道:“快过门槛了,小心脚下。”
盛暖低首垂眸看着自己一袭火红嫁衣,眼角眉梢都是喜悦和期待。
卫已也是一身猩红的喜服,只是面上一片黯然神伤,不知道还以为他是被押着来拜堂的。
待两人都被领至堂中央,主持婚礼的礼事扯着嗓子,高喊一声:“拜堂!”
礼毕,众人皆入了席上吃酒。
落昭阳自个挑了一个角落自顾自磕瓜子。
环视了席上一圈,两大武将世家联姻,来的人就是不少。
温芷苏与她同坐一席,应付着席上不少女眷寒暄,她倒是乐的清净。
刚一抬眸,才发现温武儒竟坐在了她的对面,正高抬酒杯朝她颔首。
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