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吃到一半,青袖慌张跑进了屋内,“姑娘...温良娣来了。”
她手一僵,筷子都还没放下,温芷苏已经进屋。
按道理落昭阳与她同为良娣的品阶是无须行礼,但温太医近来颇受陛下的宠信。
陛下更亲点东宫内一切事宜均有温芷苏打理,隐有扶她为太子妃之势。
落昭阳知道以自己今时今日的地位,该对她客气些,忙放下筷子,朝她微欠身。
温芷苏抬眸着她,眼底一片不屑,她大声道:“落良娣可知自己犯了什么错。”
落昭阳一脸问号,她这才来了东宫不到两天,还没来得及闯祸吧。
未等她举手示意,她起身,“我不知道。”
温芷苏气得咬牙切齿,手上的帕子捏得生紧,“今日是大相公约了殿下一起议事,你却拉着殿下出宫游玩,至现在才归,误了殿下的事。”
落昭阳轻笑一声,“这宫可是殿下要我出的,殿下自己记性不好忘了,让大相公干等了,温良娣该去质问殿下,到我这来做什么。”
温芷苏板着一张脸,气得头顶冒烟。
她身边的丫头出声道:“落良娣,放肆了!”
落昭阳冷凝着脸,“你家主子都未曾说话,你倒是急着出声,温良娣...到底谁放肆。”
温芷苏挥手示意她退下,冷眼看着她,“既然你毫不悔改之心,今夜便不必睡了,到佛堂罚跪吧,若没有我吩咐,不许起身。”
清婉忙跪下道:“温良娣,我家主子身子不好,万万跪不得一夜啊!”
温芷苏挑眉,赫然道:“来人,带着落良娣下去。”
话落,她身边的珂儿上前朝落昭阳比了个请的姿势。
落昭阳心想,这温芷苏看来是存心找事了,她这是想立威,要是自己再驳了她面子,以后的日子只怕不好过。
东宫偏院一处佛堂内,落昭阳双膝跪至蒲团上,膝盖隐隐作痛。
清婉焦急,“姑娘,好歹你也是皇后娘娘指给殿下的,那温良娣怎能如此苛待,姑娘打小便是锦衣玉食,哪里受过这样的苦。”
落昭阳侧眸往着窗外一眼,夜幕寂静一片,她缓道:“你先别替我鸣不平了 ,这才几更天,夜还怎么般长,我今夜还什么都没吃,你去替我找些吃的来。”
清婉拭了拭泪,起身出去。
落昭阳打了懒哈,一手捶打着自己的腰身。
猝然,轻柔的脚步声走近,她道:“清婉,你这么快就回来了?”
“落姑娘....”一声柔声细语的女声传来。
她狐疑转过身,一位着拢竹青色衣裙,发间别着红珊瑚绢花的女子娉婷而来。
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