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好歹一同嫁过来的还有太医院院使的爱女,她和温芷苏谁孰轻孰重,太子自然心里清楚,今夜定不会丢下温芷苏一人独守空房,这样想来,她心定下了几分。
清婉正想着去给落昭阳寻些吃食来,刚走下廊沿,幕泽玺身着新郎官的服饰而来。
清婉吓了一跳,手上捧着的果匣子掉落地上。
幕泽玺作了个噤声动作,“别吵着你家姑娘,今晚不必守夜了,去库房领赏吧。”
清婉这才反应过来,忙行了一个礼,退下去。
屋内,落昭阳刚抬手一把揭开红盖头,屋外便传来了脚步声。
她吓了一跳,忙将红盖头重新覆上。
幕泽玺提步而进,落昭阳透过红盖头感受到一个高大的身影朝自己靠近,笼罩在她身上。
她吓得呛了呛!声,起身直接跪在地上,“太子殿下,妾前几日着了凉,伤风未愈,怕...怕传染给太子,不如太子移驾...去别处?”
她心里发怵,云穿系统在上演非限制级和谐画面,都是拉下床幔后就没了后续,员工一般也在这时就完成了任务就到现实中去。
可这个新系统是固定场,她回不去。
不过她进云穿的时候可是在合同里规定了裸露条款的,最大的尺度就露胸前一丢丢,这新系统要是真要她和人洞房!那...这可是另外的价钱!不!给多少钱,她都不干!
幕泽玺看她吓得不轻,唇角一扬,上前将她扶起身来。
他故意压制着嗓子,低声道:“那可看大夫了,可吃药了?”
落昭阳忙装样子咳了两声,“未曾,药苦喝不下,便更严重了,所以实在怕,殿下还是是去别处吧。”
幕泽玺忍不住扬笑,起了逗趣她的想法,“那也好...今晚我们便多多努力一些,你染给我,我陪你一齐喝药,你也就不觉得药苦了。”
落昭阳从背脊一直凉到了脚根,满脑子除了想对策就骂他,太子这个色批!
幕泽玺见她纹丝未动,缓道:“我们先把合卺酒喝了吧。”
落昭阳心想,她不就是个妾吗?喝什么合卺酒?
幕泽玺没给她思考的时候,抬手攀上了她软白的小手,包裹在掌心,还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她的掌心。
这突如其来的牵手,没让落昭阳反感,心里头倒窜上了暖意,这感觉实在太过熟悉,她一时间有些迷惑。
她狐疑道:“太子爷...不先拿喜秤替我揭了盖头吗?”
他牵着她的手顺势坐下,笑道:“良娣,别着急。”
他倒了酒,塞到她手上,落昭阳头皮发麻,为了壮胆子似的一口饮下了酒。
就在她揪着一张小脸时,幕泽玺猝然抬手掀开她的盖头。
半晌过后,他不再压着声音,恢复以往清润的嗓音:“良娣为何怎么般视死如归,是爷让你不满意了?”
屋内的两排红烛照映出幕泽玺的脸颊,落昭阳以为自己是醉了,竟看错了,可是...一杯酒如何会醉得了人。
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