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昭阳见她急红了眼,抬手扶了扶的身子,“怎么了...是不是盛夫人又不许你来找我。”
她点了点头,吸了吸鼻子,“昭阳...你真的要嫁给太子吗?”
她笑了笑,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眼,“你看我这样....像是在玩过家家吗?”
落昭阳双手叉腰,气道:“方才进来的时候瞧见卫已了,没想到他竟是这样的人?我还当他是个好人!竟然和太子同流合污!”
“你若真的不想嫁,我就拿着他的剑将打出国公府。”
落昭阳嘴角抽搐,拢了拢她的衣襟,“你这是说的什么糊涂话,今天不许闹了,我上了轿后,替我送送我父亲、母亲,晓得吗?”
盛暖乖觉地点了点头,“你放心...”
原本该冷清的国公府此时不知为何竟热闹了起来,外头甚至还响起了催妆诗。
催铺百子帐,待障七香车;
借问妆成未?东方欲晓霞。
自有夭桃花菡面,不须脂粉污容颜。
清婉见状,扶着她的手臂,“姑娘,得出门了,不然就错过吉时了。”
她扶了扶发髻,点首。
待敬完了茶,拜别了落国公与落夫人,她强大的共情能力,引得她胸腔内一阵酸涩,眼眶中的泪珠不断坠落。
清婉看得心疼,“姑娘,快别哭了,妆都花了。”
落昭阳捏着帕子轻轻拭了拭,淡道:“都说哭嫁...哭嫁,自然得哭的。”
出了府,她正欲上花轿。
落宏日忽地从屋内走了出来红了眼眸道:“长姐...我背你上花轿吧。”
落昭阳盖着绣纹红盖头,此时看不见落宏日的脸,却觉得他声音沙哑哽咽。
她轻点了头,落宏日蹲下身将她背起送上了花轿。
到底是碍于脸面,去东宫这一路上静悄悄,并无响彻礼乐。
等快要入了东宫时,轿子忽地停了下来,她听见轿子外头有争吵时,她轻声问跟在一旁的清婉,“外面在吵什么?”
清婉酸了酸鼻腔,“姑娘...没事,你再等等就好了。”
同样有一顶花轿在同样的时间点到达了东宫。
只是那顶花轿豪华气派,绣着牡丹花卉,外头缀金描彩,珠翠装饰。
同她的一比,尽显得落昭阳的寒酸。
见清婉支支吾吾,她自顾自掀了盖头,刚提手别开红色车幔。
对面花轿内的视线也朝她袭来,两人四目相对,温芷苏面色冷凝地望着她。
让落昭阳心中一凛,这就是非太子不嫁的温芷苏,那她得多恨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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