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婉原先还念叨说进宫是大事,不该穿得这般素净。
可待落昭阳一切收拾妥当准备出门时,清婉见了她这样的姿态,叹道:“我家姑娘生得这般好看,淡妆浓抹总相宜,怪不得都传我家姑娘是凤星....”
她话还没说完,落昭阳已经上手捂住了她的嘴巴,心里直打怵,“你个小蹄子也忒没规矩了,我平日怎么跟你说的,这些是万万不得说出口的。”
清婉忙点了点头。
入了宫,太后娘娘端坐在主殿正位处。
落昭阳随着落夫人朝太后行了礼,坐在席上待寿筵开始。
虽说是简单操办,来的人却也不少,落昭阳呆坐着,耳边乱哄哄的一片,大抵皆是些祝寿的吉利话。
酒才刚满上,贺帝携着皇后而来。
两人入了席,皇后才轻声道:“母后,太子昨夜偶感风寒不适,今个没能来给母后祝寿,明儿我定叫他到宁和殿给您陪不是。”
话一落,席上的人皆屏息凝神,满腹探究,正当以为太后要发脾气时,太后轻笑,“太子不来便不来,只要他不着急就成。”她本想瞧瞧太子多在乎这个心上人,放出消息要为落昭阳择婿,谁曾想,他倒好,竟来看都不来。
这话别有深意,却没人能听出深意在哪?
太后笑脸盈盈地看着她道:“昭阳呐...多吃些,若菜色不合你的口味,便叫御膳房再做。”
这话一出,全场的达官显贵们不免朝落家姑娘多瞧了几眼。
落昭阳受宠若惊,连忙拍了御膳房的彩虹屁,这下想低调都难了!
她用手指抠着衣裳,朝席上环视了一圈,衡王、郡主,就连和离后住回宫中的允妩公主也来了,这堂堂的中宫太子不出现,确实说不过去。
只是那她总觉得席面一角处的有位低着头的太监身形眼熟得很。
酒过三巡,觥筹交错之际,贺玮然倾身打翻了酒杯,趁机离了席。
落昭阳喝了两杯果酒,双颊绯红,在殿内闷出了一身冷汗,她朝一旁正喝得上头的盛暖道:“我出去透透气,你替我看着点?”
她刚走出殿内,幕泽玺跟了上来,她却浑然不知。
走了几步子,被冷风一吹,酒也醒得差不多了,正想着回席,刚一转身,幕泽玺就站在自己后头。
她忍不住惊然道:“你...你怎么在这?”
幕泽玺从袖口取出一枚似糖丸形状的东西,趁着她讶然,粉唇张开之际,一把塞进了她嘴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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